跟着苏小月起了身。 “娘,你去隔壁叫大业叔和虎叔,我这就上山坡上看看。”苏小月说完就走。 袁氏担心女儿的身子,虽然过了三个月,身子稳了,但要爬山就有点担忧了起来,没想苏小月跑得飞快,只管往山上跑,看得袁氏心惊胆颤,喊了两声,叮嘱苏小月跑慢一点儿,苏小月才停下来徒步走。 袁氏赶紧出了门,来到方大业家里,家里男人们都下地了,只有花氏在家里做饭,听到这事儿,也跟着急,连忙去田地里喊人,袁氏却转身去方虎家里。 方虎一家也是这么个情况,正是种子下田的时候,麦穗长了出来,棉种要下去了,还要除草,家里没有几个闲人。 钱氏也像花氏那样去田地里叫人。 苏小月快步上了山,在山坡上看到了罗二梅一家,方小川和方小铁两兄弟正砍树,罗二梅却跟方小川的媳妇李氏在地里捡碎枝儿,顺带割下一些草拿回去晒了做引火柴。 几人见苏小月来了,抬头看了过来。 方小铁看到苏小月时,脸颊微微一红。 苏小月的长相在方家村还真是顶尖儿的,长得也秀气,做姑娘的时候有一股少女的柔美,成了方河的妇人,又有另一番韵味,比少女中多了一抹成熟的娇媚,眉眼间无意间就会显露出来。 而今她又怀了身孕,身子不重,还不太显怀,人本来有些瘦,就更不显了,可却比普通妇人多了一点母性的诱惑。 方小铁十八岁,还没有成亲,上有哥姐,没有亲近过女人,难免闻到女儿香会脸红。 方小川却不是,他尝过女人的味儿,不只是自家媳妇的,还曾跟着村里的寡妇,虽然这是隐密,无人知道,但那滋味儿却使他回味无穷,时不时还会出去温存一番。 方小川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想起上次田地里匆匆一瞥,心里就惹了邪火,这会儿她家男人不在,这里站着的都是自己人,胆子也肥了。 苏小月收到方小川那灼灼的目光,皱了皱眉。 “丘婶子,这块山坡已被我家大河买下了,你可以向三爷打听一下,这处儿是我们算开荒给的银子。” 听到这话,罗二梅猛的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小月,“什么意思呢?你们有钱没地方儿使吗?买下整个山坡,这么有钱?装什么呢?整个山坡能说是你的是就你的吗?有没有咱们村人同意,这山里都是大家的,没有谁能买去。” 苏小月没想到对方蛮不讲理,咬了咬牙,大业叔和虎叔还没有来,她不能太过冲动,毕竟还怀着身子。 “丘婶子这话就不对了,山脚下开荒的地,谁开的谁就向三爷交了银子办了地契,就是自己的,那为什么我不能买下这片山坡?” 罗二梅笑了,“你这么说来,哪天你把咱们方家村的整个山头都买了去得了,以后大家都没得上山,都说山上的树随便砍,想怎么砍就怎么砍,谁砍到手就是谁的,就算你买了这坡地,树是你们的吗?谁说了算。” 她横了苏小月一眼,转头看向目光痴痴的大儿子,“小川,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砍,再不砍几棵,天都要黑了,一天的功夫白干了。” 这么一说,苏小月才发现先前还砍了一棵,只是刚才她们做早饭吃,没去注意这边,砍到第二棵的时候,听到了响声才看过来。 苏小月就没有遇上这么蛮不讲理的,当初买山坡的时候,就跟三爷说清道明了的,就算自己开荒地,有树拦着,还不也是自己砍了或移栽到家里去,谁买了这地,地上的东西就是他的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看到两棵,苏小月更加气愤了,她往屋这边瞧了一眼,两家的人还没有回来,恐怕是下地了。这边方小川又要砍树,这下苏小月急了,上前拦住。 这下苏小月主动靠近来,方小川乐了,没有听罗二梅的话,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苏小月瞧,从上打量到下,从下打量到上,就没有把人放过。 旁边李氏轻咳了一声,方小川回过神,往自家媳妇那儿瞧了一眼,没有理会,接着打量苏小月。 被这们一个油痞子盯着,苏小月只觉得鸡皮疙瘩一片掉,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你们还是走吧,我已经派人去叫三爷了,到时三爷过来,你们砍了我家的树,这树的钱肯定是按市价银两算的。” “还要算钱,你想得美,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赚了钱了不起,还有闲银子买山坡,欺我们没钱的呢?”罗二梅有点横蛮了,嘴里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眼见着苏小月挡住树,心里就来了火,上前就要一掌把人推开。 苏小月早就防着的,见罗二梅推过来,忙往一旁侧开,罗二梅一个站立不稳,跌了一脚,这下更火了,这会儿站着都是她家的人,苏小月一个女人家,能打得过谁。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