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泪珠儿又落下来了,怎么关也关不住。” 再一次弄得苏小月笑了起来,苏小月抬起双手,学他的样,捧着他的脸,她可没有这么温柔,在他粗糙点的脸上搓了搓,放下。谁知人却被他托起,揽入怀中。 苏小月生怕伤到他的左腿,只敢半边屁股坐在他的右腿上,双手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肩坐稳,殊不知这姿式就像她主动投怀送抱似的,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你今天费了不少力气,肚子该饿了,让我起来,我去做饭。” 方河揽紧她的小蛮腰,把人按在怀里,“劫后余生,你就让我抱一抱,吃饭的事不急。” 的确是劫后余生,苏小月伏在他怀中,心里也稳实多了,正好孩子睡着,没有人打扰,就依了他吧。 许久,苏小月从他怀中逃出来,再不去做饭,天都要黑了,今天他用了劲,徒手打死三匹狼,怎么说也得吃饱一点。 苏小月从缸里拿出了面粉,就在屋里的四方桌上做起了拉面。 方河在一旁看着她,面色轻松,似是赏心悦目。苏小月的小脸又红了,最近老是觉得自己想多了,可是对上方河那灼热的目光,再想起他今天徒手打死狼的力劲,心里就慌得紧,又慌张又有些期待,反正心情很复杂,但有他在身边,心里很安稳,哪怕是吃豆粉糊糊,也觉得生活过得很甜。 水里放了油,又把上次炸的油渣倒了大半丢在滚水中下了面和野菜下去,一股肉味汤的香气传进了屋里,方河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两声,他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娶了这小媳妇也挺好的,温柔雅意,并不娇情,性子爽落,行事干脆,重要的一点还会做一手好饭菜,胃口都要被她养叼了。 苏小月捧着大碗进来,接着又捧回两个小碗,见方河不动筷子,说道:“我跟小家伙的都够了,锅里还有很多的,你尽管吃。” 方河胃口大,见苏小月交了底,于是吃了起来。 等苏小月碗中的面吃完,方河已经把锅里的解决了,苏小月有些目瞪口呆,这男人的速度,也不知道会不会伤胃。 “今天吃得很饱。”方河说道。 这是苏小月第一次听方河说吃饱了,心里似乎也觉得满足了。等买了地建了新房子,一定要弄一间宽敞的拿来种芽菜,到时批量生间,赚的钱更多,到时就不用愁吃不饱了。 出屋,苏小月收拾碗筷,就见齐惠端着一个大碗从厨房里出来,闻着那味道,好像是鸡肉的味道,苏小月脸色一变,匆匆往屋后走,见鸡笼里剩下的一只鸡还在,于是又走了回来。 目光望向院子里落下的鸡毛,才想起当时那匹狼向方亮攻击的时候,齐惠把一只鸡给甩了出去,那匹狼的目标是方亮父子,所以到嘴的鸡只用锋利的牙齿咬死了甩一边,没想齐惠等人走完了,就把鸡给捡了起来。 这会儿方家的其他人都憋在屋里,没晃过神来,晚饭都没有做,齐惠却回到厨房里把鸡给煮了,那可是苏小月买回来的鸡,也是方为一手喂养的鸡,她事后一句话也不说,拿了她的鸡对付狼,没叼走的还自私的煮来吃了。 想到这儿,苏小月不淡定了,直接往大房走去,房门没有关,苏小月刚要进去,就见齐惠捧着鸡汤,一点一点的喂到方力紧闭的嘴中,一勺子喂下,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齐惠哭道:“力儿啊,你吃啊,娘煮鸡肉给你吃了,你跟着阿爹阿娘一直没能吃上好的,连鸡肉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现在有鸡肉吃了,你倒是张嘴啊,我的力儿啊……” 听者伤心,苏小月看到这儿,抹了一把眼角,悄悄地离开。 方家这些人可恨却也可怜,常年吃豆饭,过得清苦,底下的孩子也遭了罪。 回到屋里,苏小月把碗筷放下,方河见她双眼红通通的,握住她的小手,把人拉近,关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苏小月在方河面前再也坚强不起来,她上一世也是带着弟妹的,作为长姐就像父母一样,把弟妹看得很紧。 齐惠故然可恨,可孩子是可怜的,才五岁,什么都不懂,什么好吃的都没吃过。于是伏在方河腿上哭了起来,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想起了弟弟和妹妹。 方河抚着她的额头,苏小月把方力的情况说了一遍,方河沉默未语。 第二日,天未亮,方家院子里的人全都起来了,大房要把方力抬到镇上去看病,方二福叮嘱梁氏,“你暂且给大房一两银子,多了是没有的。” 梁氏刚要起身的又坐在床沿边,“一两银子哪里够?” 方二福瞪了她一眼,“你没看到吗,大河放家里不也养好了,那些大夫都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