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她的小脸。 “你上山小心点,你每次上山总让我提心吊胆的,没有我在身边,遇着事儿就赶紧跑。” “知道了。” 苏小月怎么会不怕,但没有办法,她只能一次上山多弄些,少上几趟山。 早上,苏小月做了野菜豆粉糊糊,里面加了一些碎肉沫,味道比先前好吃的多,一大一小也吃得香喷喷的。 苏小月上山了。 梁氏一直呆在屋里,闻着二房的吃食里传来的肉香味,心里闷闷不爽,见人走了,立即就冲到房门正要登门入室,没想方河在屋后边削竹篾,喊了声“娘。” 梁氏本想进屋里瞧着,还剩下些肉么?顺带偷偷地弄走一些,这会儿听到方河的声音,只好拔步往屋后走。 梁氏先是诉了一番苦,说方家人口多,孩子多,田地少,家里又有读书郎,明年要应试,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一边说一边饮泪,没想方河手中的动作不停,只静静地听着。 梁氏瞥了一眼,用布巾吸了吸泪水,才开始讲正事,她先说那银两给方河看病花了一些,后来老四回县学里交了学费,还请夫子吃了饭等等,用得七七八八了,钱是拿不出来了的。 方河依然无动于衷只听着。 梁氏见方河无动于衷,心里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了,顿了顿,试探的说道:“现在家里也是这么个情况,二儿啊,你最懂事也最孝顺,娘是记着的,现在生活所迫,没办法,你爹是觉得二儿是个能耐的,不能拖在咱们这一家里头,连累你,所以建议二儿要不你分出去,如何?” 这话反着说,方河虽然早做了心里准备,但他从小对梁氏还是有亲情的,如今亲口听她这么说出来,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他苦笑了一声,应道:“娘,我都听你的。” 这下梁氏傻眼了,没想到方河这么好说话,说让他分出去,就真的答应她分出去了,这么爽快,反而使她生了疑惑,于是也不苦了,也不诉衷情了,直接问道:“那银子家里是没有了,还有家中人口也多,那田地……” “我跟月儿说好了,这些我们都不要,现在我腿脚不便,先住在这儿,待我腿脚好了,我们就搬外面住。”方河无波无绪的声音说出来,像在说什么平常的事情一般,根本没有半分分家后的不安。 梁氏更加疑惑了,忙起身,说道:“唉呀,忘记了,你爹马上要从田里回来,我还没做饭呢。” 梁氏忽然走了,方河反而惊讶的抬头看着她匆忙的背影,莫非是不舍得他分开了,心里莫名的泛起一点希望,但想起自己受伤后的事,心里就拔凉拔凉的,连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 苏小月回来的时候,方二福正在吃早饭,这个时候算不得早饭了,只能算中饭。 家里的黑娃一个一个吃着面疙瘩汤,喝得“吱吱”的声音,特别的珍惜,特别的觉得好吃。 苏小月回来,方为从屋里跑出来,苏小月把篮子放下,把柴火扛到屋后去,见方河坐在太阳底下,手中不停的编织,速度还蛮快的。 往轮椅旁边望了一眼,底下削了几根手指大小的尖尖的竹子,她不知道他打算拿来做什么用的,于是来到他身边蹲下,拿起来细看。 方河见是她,停下手中动作,见她对竹尖有兴趣,于是说道:“要不要我给你露一手试试。” 苏小月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见方河拿起削得尖尖的小竹子,拿在手中比划了一下,接着往前一送脱了手,苏小月还没有回过神来,前面五米处的一根幼苗小树被竹尖钉穿,小树苗应声折断,那竹尖破开树苗后又飞出一点距离落地,落地时还钉入了土中。 “你……”苏小月已经目瞪口呆,“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河但笑不语,接着开始织竹篾。 苏小月噔噔噔的跑到前面把竹尖捡了回来,只见削得锋利的竹尖没有半点磨损,她拿起来左右细看,发出惊叹声。 “你这么好的身手,打猎肯定不成问题。”苏小月感叹,她忽然相信之前的传言了,方河徒手打死老虎的传言,从老虎嘴里救下苏阿吉。 方河啥也没说,心里补充,打猎算什么,他还曾杀过人,有一次走镖的时候被土匪包围,几位镖师硬生生把土匪窝给揭了。特别是那次…… 想起那次,他就想起方为的父亲,那个善谋断的青年才俊,若不是他出手,当初那一家子肯怕都成了仇人手下的刀下之魂,可惜为儿的亲娘还是死了,他父亲要跟着那人走,他也没办法,只好抚养了方为…… “方河。”苏小月喊了一声,方河回过神来,才发觉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 “方河,你会功夫吗?”苏小月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那眸里有亮光,有种莫名的崇拜。方河没想到自己随便露出一手就把这小媳妇的眼睛都点亮了。 “会一点点吧。”方河略谦虚的说。 苏小月觉得不可思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