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相信席止。 那日席止来岛上,他还带来了改良的药丸,并且似乎是研制出了办法,他同大夫在房里说了许多,等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两个人都比较高兴,所以她大着胆子猜,应该是有了法子。 她在赌。 做好了试药的决定,云意便开始准备。 她定在晚上,主要是想先去见容修,万一试药失败,她状态更差,只怕会让容修担忧。 男人担忧时,整个人很阴鸷低沉,她不喜欢他那样,更心疼他愁眉苦脸。 到了晚上,云意洗过澡后,散了头发去了河边,她脸色还是白,月光照耀下,竟生出清冷的气质。 容修已经到了。 听见动静,他忙起身朝她阔步走来,云意俏生生的立着,笑着冲他摇摇头。 男人轻啧了声,极其烦躁的捋了把额前碎发,好好好的应下:“我不过去总行了吧?你离我稍微再近点呗。” 他不想这样疏远,悄悄往前挪了挪步子,哪想那女人上头,转身就走。 容修没办法,只好在身后喊叫求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小女人才转过身,一双清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她的眼睛似乎是水做的,看着人时更是水汪汪的。 月光静悄悄,他想,他的身影一定落在了她眼底。 面对着这么个软软的女人,他有什么不满的火气,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妥协了,懒散的坐下来,一只腿垂在巨石旁,一只腿曲着,漫无目的的和她说着闲话。 日日都来,且有书信交往,能说的话并不多,可他却絮絮叨叨,愣是又说了一个时辰。 云意耐心的听着,被问起时,她说了这边的趣事,忽然想到了季心露,她抿了抿唇,开口,“暮贵妃……” “不提她。”容修淡淡阻止了她。 他不乐意听,便暂时不提,她不想二人的相处中,让他有任何不悦。 时间不知不觉又一个时辰过去了,云意都开始犯困,容修才恋恋不舍的放她离开。 身后大船轰鸣声响起,她的睡意消散,眸中清醒,回到树林里后,她敲开了大夫的门。 大夫早有准备,将煎着的药从火上移开,他冷着脸,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把煮好的药倒进瓷碗里。 “夫人饮下这剂药,便在此处歇了吧,若是出现什么情况,老夫也好及时处理。老夫就在隔壁,有事喊我。” 云意看着药碗出神,然后一饮而尽。 自打身染疫疾,她便喝了不少的药,这药喝下去,和往常没多大区别,只是味道有些甘甜,倒在意料之外。 她喝完了药,躺到了床上,心乱如麻,想起诸多事。 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看见了容修,他还是那副模样,只不过眼神更忧郁。 她最是心疼他,下意识的走过去,想要抱住他,想要问问他怎么了,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容修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云意吓得魂飞魄散,足足愣了大半天,才怔怔然的低下头。 她看见她没有腿没有脚,身下只有一团云烟,难道她死了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