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自然是吓得不轻,点头哈腰的保证,尽全力救治。 关于七王爷夫妻二人的故事,民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他就算是个足不出户的糟老头,都能知晓一二。 如此情深义重,怕是一个去了,另一个也活的浑浑噩噩。 他紧了紧心神,从让开的道路走到床前,耳边是女婢絮絮叨叨的解释,他拨开了云意的腰身。 那里果然插着把匕首。 匕首的整个刀刃,没入身体,剩下的刀柄,正孤零零的停在外面。 按照正常的尺寸来看,情况有些棘手。 大夫拎着医药箱坐在床边,探上了云意的脉搏。 不幸中的万幸,虽然虚弱,但并不是特别危险。 直到此时,大夫才松了口气,他以手擦着额头渗出来的冷汗,抬头同容修汇报,“回王爷,从目前来看,匕首尚且没有刺到重要部位,只是可怜王妃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容修点点头,“什么时候把匕首拔出来?” “容老夫准备一下,另外需要准备些上好的高粱酒,等下会用到。” “鸦青!你去准备!” 鸦青领命而去,女婢桃黄听从吩咐,去烧热水,以备等下的不时之需。 房间里只剩下容修和大夫。 大夫略显拘谨,举止都些不大自在,他本想找个话题,使气氛不那么尴尬,结果余光瞥见,容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儿,怕是还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罢了。 宠妻狂魔的眼睛里,是容不得其他人的。 准备工作很快结束,上好的高粱酒和热水都送来之后,大夫开始拔匕首。 他先将纱布准备好,左右摆放在云意的受伤部位,随后让容修轻轻按压着,他则握着刀柄,数到第二下,毫无预兆的把匕首拔了出来,动作迅猛又干脆,甚至连血都还没来得及飞溅出来,他便压着容修的手,按了上去。 “大夫…这……” “王爷的心情,老夫能够理解。”大夫没来由的说了这句话,“不过请王爷放心,并无大碍。” “那就好。” 容修唇瓣动了动,“本王只是担心她,恨不得替她受过。” 大夫一边用毛巾在热水里面清洗过,一边抽空回答他,“别看王爷身份尊贵,但其实芸芸众生,在死亡面前都是一样的,人类的感情大多数相同,所以才会有感同身受这件事。有时候你看吧,人的命挺坚强的,给他点雨露就能够茁壮成长,可有时候人的命又很脆弱,不知道什么样的意外,就撒手离开。说不清说不清啊……唯一能够说得清的,就是活着的时候要努力活的丰盛……” 他把毛巾拧干递给容修,待他接过后,笑眯眯的拍了拍脑袋,“嗨呀,我老头子絮絮叨叨了许多,还请王爷权当笑话听听便是。” “不会。” “王妃伤口处还需消毒清理,既然王爷您在,就麻烦您用酒精帮忙擦拭,过后再把这管消炎药给涂上。”大夫捋了捋胡子,朝床上的人看了眼,思索片刻后道,“老夫去开药,王妃近段时间,还需要好生休养。” “有劳您了。” 容修差人把大夫送走,他坐到了床边,轻轻掀开她的衣服,露出血迹模糊的伤口。 他不忍再看,心疼的直往下掉眼泪。 “云儿……” 容修摸了摸她的小脸,女人肌肤微凉,安静睡着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乖巧听话。 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