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何遇只要过来,基本都是陪他到最后走的。 段孟点头:“对。” 戚晓亚闭了闭眼,说:“我们进去吧。” 段孟没动,说:“你有没有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帮一把。” “你至于跟我这么生分?!”戚晓亚忍无可忍的喊道,“我不至于让你这么避之不及吧?你是嫌我恶心,还是嫌我脏?” “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不联络才是最好的。”段孟冷静的说。 戚晓亚瞬间松开他,转身就一瘸一拐的往里走,走的很快,摆动幅度更大,近乎于自虐的方式来发泄着心中的悲痛。 直到又一次狼狈的趴在了地上,她死命的锤了下粗糙的水泥地,哽咽哭泣着。 段孟看了她几秒,认命的重新走回去,将人扶起来,这次二话不说,直接给送进了小区。 戚晓亚住在九楼,电梯口的其中一盏声控灯坏了,昏暗中,她自欺欺人的将自己大部分重量倚靠到段孟身上。 段孟忍耐的将她拉开了些,问:“怎么了?” “太疼了,有点站不住。” 段孟说:“等会热水敷一下,再上点药就可以了。” “我家没药。” “明天去买吧,这么晚药店也都关门了。”他说。 电梯到九楼后,段孟把人往门里一送,戚晓亚企图让他进来,段孟立场坚定的拒绝,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 他把过去和现在分的很清,也特别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第二家水果店没多久便开业了,于此同时,距离春节过去已经不少时间。 何遇跟余一洋之间的协议到期时间也逐渐临近。 这天上午,何遇将提前打好的辞职报告装入信封,然后少有的主动上楼,去找了余一洋。 他在开小会,何遇便在外面跟他的助理聊了会天,直到有人陆续从办公室出来,她才进去。 余一洋脱了外套,衬衣领子开着,露着一点白净的锁骨。 “真是难得,”余一洋见到她,瞬间就笑了,“怎么会上来找我?” “我前几天发你的邮件收到了吗?”何遇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余一洋的笑容瞬间滞了滞,愉悦的表情刹那间冷淡下来。 何遇将信封放到桌上,往他那边一推,说:“我的辞职报告。” 余一洋没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说:“做的好好的,怎么就想辞职了?” “想放自己个长假,好好休息休息。” “我可以放你长假,你不需要辞职。” 何遇说:“休假完还想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说。” “暂时还没想好。” 余一洋点头:“那这样,等你想好了再说,辞职报告先放着吧。” 两人对视片刻,何遇说:“一洋,时间就要到了。” 她很少叫余一洋的名字,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说事,当下突然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称呼,余一洋愣了下,紧接着心脏传来了让他感到陌生的疼意。 他的脸色开始变差,嘴唇轻抿,不作声。 何遇说:“十年时间,没想到还是挺快的。” 余一洋冷笑了声:“是啊,太快了,我都还没感觉,时间就过去了。” “我以为会很难熬的,结果还是熬到头了,真是不容易。” “难熬?”余一洋低低的重复了遍,“我以为十年时间足够让你放弃挣扎,认清现实,好好呆在我身边。” 何遇说:“我不认命。” 余一洋看了她一会,抛出一个问题:“我就那么让你无法接受吗?” 何遇愣了下,稍作思忖后说:“我们的开始跟其他人都不一样,既然是有条件的开始,我也就没往别处想过。” 她停了停,又说:“我向来不喜欢被人逼迫。” 奈何余一洋从一开始所作的一切都是以强逼开始的。 余一洋这时突然打开抽屉,将那封辞职信往里一扔,冷声说:“出去工作吧。” 当晚,何遇去了段孟的水果店,新店开业后,跟预期中的一样,生意非常红火。 段孟现在需要两头跑,还要去实地果园看水果,好的水果质量,才能保障长期的生意稳定。 何遇照例帮忙给他们收钱。 朝南的墙壁全是落地窗,马路对面停了一辆名贵的私家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