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转回来,放下衣服,说:“我说了,没用的。” 何遇说:“你这伤上过药了吗?” 段孟愣了下。 何遇走近了些,伸手在他腰侧抚过,段孟迅速往后缩了缩。 “我给你上药吧,”何遇说,“这么个位置,你自己上药也困难。” 段孟看着她,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 静了片刻,何遇直接当他默认,转身朝屋里走。 “你对任何人都这么无所顾忌?”段孟在她身后问。 何遇说:“差不多吧。” 里面也是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和墙壁,方形餐桌,几把竹椅,颜色都已陈旧,门边上有台老式洗衣机,靠墙是两条架在一块的长木凳,朝南的楼梯,前两个台阶上放了几双旧鞋。 这是个一眼就能望全的屋子,清冷,寒酸,没有一点让人舒服的地方。 “我在这边给你上药吗?”何遇说。 段孟快速朝另一边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往上指了指。 二楼和下面比没好到哪去,卧室,杂物间,还有一个卫生间。 卧室倒是还宽敞,一张双人床,一个单人沙发,还有一台个头挺大的电视机。 段孟从电视柜抽屉中翻出一瓶云南白药,东西一放,反手便将上衣给脱了下来。 结实精壮的上半身赤、裸、裸的露了出来,他一点都不胖,骨头上覆盖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看过去给人感觉非常有力。 男人这样的身段,跟长期跑健身房的没两样。 何遇不是那种温柔似水,见一眼裸、男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女人。 她大大方方的将段孟的身体给欣赏了个遍,然后笑说:“你这是做什么?孤男寡女,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段孟就跟没听见一样,将衣服丢在沙发背上,抬手指自己后肩的位置。 “揉的时候用力点。” 说完,拖过一旁的凳子坐了,身子曲拢,背脊拱成一个弯月的弧度。 何遇回想刚才看见他的那副模样,说:“你上午是去干嘛了?” “上工。” 何遇:“工地?” “嗯。”段孟拿着手机开始玩保卫萝卜,等怪的空挡里会手贱的快速戳那根橘色的萝卜,随着癫痫似的抖动发出阵阵淫、荡的声音。 在工地能干的活几个指头就能数出来。 何遇眉头拢了拢:“你宁愿跑去搬砖,都不要拆迁款。” 段孟没吭声。 药味在室内弥漫开,何遇双手贴在他光滑的肩头,能感觉到属于他的体温,甚至都能错觉感到皮肤底下跳动的筋脉。 手掌抵在那,用力的来回推揉,最开始段孟身体还紧绷了下,发出几声闷哼,数个来回后渐渐放松下来。 何遇盯着他的后脑勺说:“你这伤挺久了。” 段孟扯了下嘴角,并不否认,说:“没办法,没人上药。” “你就没几个朋友?” “没有跟人提要求的习惯。” 这一关没打出,萝卜被一口一口啃了干净。 何遇同时收手,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不大,铺了地砖,洗脸盆上放着基本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手动剃须刀,角落有个很小的收纳篮,上面放了一叠病例。 何遇拿过来翻了翻,都是一些诊断报告,时间跨度有些大,患者的名字叫杜金娣。 “谁让你看的?” 身后陡然传出一道声音。 第5章 空间小,段孟身量又高,一个跨步进来,里面顿时变得更加逼仄,也有了压迫感。 他从何遇手中快速抽走那份资料,目光隐含不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事实上,几次接触下来,段孟对何遇并没有什么好感,从最初大人跟小孩严厉相处的景象,到深夜邀约男人共餐,再到今天。 不管是何遇的身份,还是她主动的态度,段孟都觉得这个女人过于轻佻了些,只是如此想法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何遇无视了他的态度,径自打开水龙头,双手在水下一冲,拿过香皂来回擦拭,泡沫覆盖满后重新冲洗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