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小鞋,现在已经不是潘瑜会考虑的事情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呐,给我押下去。居然敢说这种话来污蔑嫡母,真当我潘家没有家法了吗?”孙氏哪里受得了潘瑜说她是害了潘筱的罪魁祸首呢,当即反应过度。 潘坛见状,伸手拦住了那些要对潘瑜动手的婆子,将目光调转到孙氏身上,沉声道: “你放肆!瑜姐儿说的可是真的?” 孙氏看着潘坛这般严肃的质问自己,心里也明白,若是在平常时候,潘瑜的这些话根本不可能让潘坛反应这般大,就因为不是平常时候,皇帝也在场,所以潘坛才必须要严阵以待,可饶是如此,孙氏依旧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老爷,妾身与你成亲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老爷会不知道吗?难道就听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出东西当面污蔑我?她这是心里憋着坏,将自己的过错,推到旁人身上,先是害了筱儿,如今又想来害我。老爷,你可千万要替妾身做主啊。” 在潘瑜直接点名孙氏之后,孙氏也不甘示弱,想着如果这件事非要有个人来背锅的话,那这个人,想来想去,就只有潘瑜最合适了。毕竟,她不能让别人追查下去,因为如果追查到了宫里,潘辰身边那个钉子一翻供,将她处心积虑要害死潘辰的事情给捅出来,那孙氏和潘家才是真的完了,如今潘筱虽然中了毒,可有这么多太医会诊,性命也许还能救回来,只要保住了自己和潘家,孙氏才不在乎会牺牲谁呢。 潘坛看着潘瑜和孙氏,还有一个跪在地上不住哭泣的安姨娘,背后又有皇帝和潘辰在等着他出答案,潘坛觉得压力太大了,原本判定家务事就不是他擅长的,如今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才好。 祁墨州走到潘坛身旁,沉声道:“双方各执一词,丞相可得调查清楚了。贤妃中了毒,朕要将她带回宫中医治,三天,朕给丞相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朕就必须要知道一个结果。” 潘坛听见祁墨州说要走,心中喊了一声谢天谢地,却还是牵挂潘筱,说道:“贤妃娘娘既然中了毒,那何不就留在潘家医治呢,皇上垂怜的话,就从太医院多派一些太医来会诊,也省得贤妃娘娘在路上奔波,加重病情。” 潘坛说的也是实话,毕竟是自己手掌心里捧着长大的女儿,中了这么厉害的毒,若是在搬移回宫的路上有个什么好歹,潘坛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才斗胆对祁墨州这般提议。 谁知道祁墨州却很坚持:“贤妃既是朕的妃子,无论好坏,都得宫里才行,留在潘家不合适,再说了,贤妃若是留下,丞相还如何处理这些家务事?朕要的是一个谨慎真实的结果,事关贤妃与德妃的性命,绝不能模棱两可。再说了,宫中药物比较齐全,太医们可以发挥更好,把贤妃交给朕,潘相难道还信不过吗?” 潘辰看着祁墨州说话,深深感觉自己又被套路了。 潘坛连连摇手说不敢,祁墨州就负手走出了门外,潘辰紧随其后,祁墨州吩咐傅宁将贤妃带回宫去,自己则与潘辰一起往依旧热闹的潘家前院去,见潘辰一路不住看他,就知道她有话与自己说,祁墨州走到门外后,便放弃了骑马,转而与潘辰上了同一抬轿撵。 摇晃的轿撵之中,祁墨州主动坐到了潘辰的主位上,舒服的靠着潘辰的迎枕,皇家的轿撵自然比一般人人家的要大许多,就算坐两个人都不觉得拥挤。 潘辰对祁墨州看了又看,就是不说话,弄到最后,倒是祁墨州率先忍不住对潘辰问道: “你都看了朕一路了,到底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出来不好吗?” 祁墨州一开口,潘辰就赶忙转移了目光,听祁墨州的语气,潘辰稍加犹豫了片刻,然后就坐直了背脊,对祁墨州正色问道: “潘筱不会死了,是不是?” 潘辰的问题让祁墨州面上一愣,像是没想到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一句,有些不解,勾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目光却是不与潘辰对视,敛下眉目,将潘辰腰间的宫绦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看着倒像是悠闲在在的样子,可潘辰却从他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