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个潘辰嘴刁的很,一句话就把太后摔东西的举动给推到了她的身上,还故意加重了语气,直言那是皇上加盖了玉玺的纸张,若是真有人追究起来,张嬷嬷觉得自己就是有三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想明白了这些,张嬷嬷就双腿发软给太后跪了下来:“太后,皇上加盖玉玺的纸张,奴婢事先不知,还请太后准许奴婢将这些捡起来,免得到时候皇上怪罪。”要是没有当初王福贵的事情发生,张嬷嬷自然不会给潘辰这个脸,可正因为王福贵的死,让后宫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起来,皇上对太后并不尊敬,对太后身边的人,再亲近也是想杀就杀的。 闫氏哪里想到,潘辰不过短短一句话就让她身边的人丢盔卸甲,一时无语。静默的看着张嬷嬷,闫氏回过神之后,就是一巴掌给抽了过去,把张嬷嬷的脸都给打偏到了一侧,怒道: “你怕皇上怪罪,就不怕哀家怪罪吗?滚下去,贬去恭房,永远都别回来了。” 张嬷嬷给内外夹击,彻底傻眼,直到被两个嬷嬷拉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嚎着嗓子求饶,却也已经晚了。殿外等候的各总管看着那给拖下去的嬷嬷,心中全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出来。尚药局的宋药监和尚仪局的姑姑对视了一眼,尚仪局的姑姑似乎有话说,尚药局的药监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内廷司的总管似乎察觉到尚仪局和尚药局的动摇,回头对她们瞪了一眼,两人都垂下了眼睑,不再做多余动作。 辛冬与秋萍站在廊下,与其他娘娘身边的宫婢们站在一起,秋萍往殿外的总管姑姑们那儿看了一眼,然后很快收回目光。 殿中的气氛继续凝结,张嬷嬷被拖走之后,闫氏就更加生气了,指着潘辰道: “真是反了天了。不过一个小小妃子,居然敢这样嚣张,别以为有皇上在背后给你撑腰,哀家就奈何不了你!哀家就是现在杀了你,你看看皇上敢不敢拿哀家怎么样!” 潘辰不以为意的笑着:“太后莫生气,到底发生了什么您都还没说,怎么就要打要杀的了,臣妾可是纳闷的很呀,难道是因为张嬷嬷吗?这有什么呀,太后只是让她去恭房,想她的时候再召回来不就得了,何必动怒呢。” “你!混账!少在那里混淆视听,哀家倒要问问你,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是你写的?还张贴到各司各部,你想干什么?想把这后宫掀翻了不成?我告诉你,只要有哀家在一天,就轮不到你整这些幺蛾子。”闫氏不想和潘辰继续废话,一下子就说到了要点之上。 潘辰听闫氏终于提到了这个,也收敛了笑意,认真应对说道: “太后息怒,听臣妾一言,这后宫之中的各司各部,各司其职,维持的不过是后宫表面的平静,不发生什么事情,一切好说,但一旦发生了什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各司各部人员复杂,掌管着后宫的日常起居,每个司部中真正能决断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每个人身上都身兼数职,若是有一人起了不臣之心,那就意味着很多地方都被人控制,臣妾想做的,并不是要掀翻后宫,故意整幺蛾子,而是想让后宫往一个比较受控的方向发展,让各司各部里的职务分散开,这样即便有一人不臣,也不至于破坏大局,太后您在气头上,觉得臣妾不该做这些,但是您扪心自问,外面站着的那些人,您真的全都了解吗?全都信任吗?” 闫氏看着潘辰,目光深沉,闪动,似乎在考虑潘辰所言的正确性,可一旁的宁淑妃却是坐不住了,上前来对潘辰说道: “潘辰,你这挑拨离间的嘴皮子功夫可真不错,各司各部的总管们受你的压迫,无奈之下才来请太后主持公道,你这番恶意揣测之言,竟是从何而来?你不过就是想报之前的私怨,你对各司各部之前对你的怠慢而怀恨在心罢了,如今你升天来,到处招兵买马,鸡犬升天不说,如今还想要把宫里安静的池水给搅乱,我看你就是想把各司各部的总管们尽数除掉,然后好安插自己的人入内吧,太后英明,才不会被你这花言巧语所蒙蔽。” 潘辰的目光落在宁淑妃的身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闫氏的情绪依旧还在动摇之中,左看看潘辰,又看看宁淑妃,一时竟不知该站在哪一边好。 潘辰来到宁淑妃面前,凝视她片刻后,才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宁淑妃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就好像外面的各司各部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