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又道:“是你自愿的,还是别人强迫你的?” 七娘难堪的低下头,道:“是,是我自愿的,我心幕表哥……” 韩国夫人没等她说完,便冷笑一声,轻蔑道:“下贱坯子!” 七娘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 “带她下去,到外边儿去跪着!” 韩国夫人嗤笑道:“什么腌臜东西,连妾都不算,平白脏了我的眼!” 七娘被这话刺的心头一痛,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几个女婢近前去拉她,却被纪老夫人护住了:“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说完,又向韩国夫人道:“夫人好大的威风,是不是也想叫我到外边儿去跪着?七娘怀着孩子,若有个好歹,我绝不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你能把我怎么样?” 韩国夫人冷冷看她一眼,吩咐道:“带那个劳什子下去,不要叫我再说一遍!” 女婢们出自乔家,自然是听她的,闻言便走上前去,将七娘往外拖,纪老夫人死扯着不让,却也争不过几个女婢,眼睁睁瞧着七娘被拖出去了。 纪老夫人怒的声音都在打颤:“反了你了,真是反了你了……” “老夫人,你是长辈,是婆母,我敬你三分,但我可不怕你!” “你要讲规矩?那咱们就来讲规矩。”韩国夫人一巴掌将那柄团扇拍在桌案上:“你是正二品侯夫人诰命,我是正一品国夫人诰命,先国后家,怎么说,也该是你给我行礼的,以前我不说,是我宽宏大量,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纪老夫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一口气没上来,眼珠都翻出白色来了,侍婢们忙帮着顺了顺气,却听外边儿人来回禀,道:“老夫人,侯爷回来了。” “好,回的好!”纪老夫人有了依仗,既是得意,又是气怒,斜一眼韩国夫人,道:“叫他来看看,自己娶的是个什么人!” 回信的人听得迟疑一下,略顿了顿,又道:“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也到了。” 纪老夫人好容易提起来的那口气,霎时间就弱了。 韩国夫人提了提臂上轻纱,起身去迎,昭和公主也站起身来,纪老夫人匆忙想要出去,却被昭和公主身边的女官拦住了,慢条斯理道:“老夫人,尊卑有别,你怎么能走到公主和国夫人前边儿?一把年纪了,怎么活的跟三岁似的。” 纪老夫人听得面色涨红,却不敢出声反驳,跟在韩国夫人后边儿,慢腾腾的走出了前厅。 男眷们差不多都是一个时辰散的,卫国公兄弟俩与平阳侯自然也是一道出来的,瞧见自家人在外边儿等,还当是出什么事了,叫人过来一问,还真是出事了。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听那女婢将事情说完,脸色就冷了,平阳侯却是面色惨白,匆忙追上去,想要解释几句,那二人却已经翻身上马,径直往平阳侯府去了。 平阳侯没有办法,只得追了上去。 几人到府之后,便见七娘正跪在院子里,脸上还挂着泪,瞧着便有些可怜。 只是到了这关头,根本没人看她,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去看堂妹,平阳侯神情担忧的看着妻子,而纪老夫人,这会儿满心都挂在儿子身上呢。 荣国公早逝,只留下这一个女儿,说是堂妹,但对于卫国公等人而言,与亲妹妹并没有什么分别,在府里的吃穿待遇,也都同乔毓一样。 卫国公见了韩国夫人,便先宽抚道:“别怕,有大哥在,谁也欺负不到你。” 韩国夫人听得心头酸楚,一直被抑制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着叫了声:“大哥。” 昭和公主忙取了帕子帮她拭泪,韩国夫人自觉失态,勉强一笑,遮掩过去了。 卫国公见她情绪似乎平稳下来,这才道:“究竟是怎么了?我只听了个大略,却不知详情……” 韩国夫人便将今晚之事慢慢说了,从自己归府之后,遇见七娘来请侯爷,又说起后边儿纪老夫人的话,最后,才是七娘到了,问过话之后,被自己赶出去跪了。 “明白了,都交给我。”卫国公静静听她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转向平阳侯,道:“纪明,你怎么说?” 平阳侯见妻子面色未干的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