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地走过来跪倒在他跟前,他心里顿时一沉。 “皇上, 奴婢(属下)有罪!”两人异口同声地向他认错,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怎么回事?星涟呢?”桓肆看向夏蝉, 他突然想到昨晚星涟吻过他之后他便睡着了, 不由头皮发麻。 “姑娘她……她不见了……是属下失职, 皇上处罚属下吧!”夏蝉带着哭腔, 向桓肆叙述昨夜星涟从他寝殿回去之后所为。 昨晚在郗将军府里,星涟特意叮嘱夏蝉晚一点叫她起床。不过夏蝉觉得人家主人都醒了,星涟也该早些去见长辈,便在刚到辰时的时候就去叫她。叩了半天门星涟也不答应,夏蝉心生惊惧, 担心她有事, 于是破门而入。进房间果然不见她人,又见着她留的字条,便回了宫。 可回宫后却发现星涟不在,问了洗心阁的所有宫人, 都说没看见她。夏蝉急了,又回郗府去问,可没有一个人说得出星涟的去向,郗家的主人们甚至都还是从管家口中知道昨晚星涟去过。 她突然不见,大家都慌了神,偌大的将军府找遍了,又到外面去找,这会儿还没有消息。夏蝉赶紧再次回宫向皇上求援,派人找她。 桓肆听她说了这些,已经想到她是自己跑了,手扶着额头,喃喃道:“楚星涟啊楚星涟,你是盼着我早点死吗?” “皇上,奴婢刚才在您的龙床上发现了这个……”江德彦适时呈上一封信,唯唯诺诺地道,“好像是楚姑娘留给您的,您先看看吧。” 桓肆早上出来得太急,星涟留的信压在被子下面了他没看见,宫人整理床铺时才发现,交给了江德彦。江德彦自己不敢拆开,等桓肆下朝回去才能交给他,没过多久夏蝉就火烧火燎地跑到他那儿,问有没有见过星涟。知道星涟不见了,他才晓得这书信事关重大,连忙带着它和夏蝉一起来见皇上。 接过信拆开来看,确实是星涟的字迹。桓肆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个清楚,星涟只说她三个月后会回来,还嘱托他不要牵连无辜之人。她单知道他生气起来可能迁怒他人,为他们求情,却没顾忌她走了他有多担心多难过。 这个没心没肺冷酷无情的坏丫头! 桓肆气得将信纸揉作一团,抬手想扔掉它,却又依依不舍地将它展开,整整齐齐地叠好贴身放着。 “江德彦,朕昨天让你好好看着她,不许她出长乐宫一步,你却任她跑出宫,罪不可恕,赏你三十板子,自己去领罚吧!今儿个起朕不用你伺候了,要是找不回星涟,朕再跟你算账!”桓肆瞥了江德彦一眼,气道。 这会儿桓肆已经是十分克制自己,否则绝不会轻饶了他,至于夏蝉和洗心阁的人,星涟既然交代了,他再生气也得留着他们。 江德彦满腹委屈,他并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闹别扭,哪晓得星涟有出去寻找兄长的想法?况且昨晚瞧那光景,他还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便没有注意她的动向。不过这会儿皇上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喊冤,现在这处罚只是打板子,至少小命是保住了,万一刺激了他,再加重就不好了。 至于皇上这会儿不让他伺候他倒不甚担心,这宫里没有人比他了解皇上的生活习惯,日子一久,皇上还是会让他回去接着伺候的。 他抬头偷觑了一眼皇上,告了声有罪,麻溜儿地从他面前滚走了。 桓肆回去后立即召来自己的密探统领和暗卫统领,除了身边常跟随的几个,其余人全部派出去找星涟。这些人有他们自己的寻人方法,此外桓肆又抽调了一千羽林卫,追踪这几日所有从虞京城往温塘关方向出发的所有交通方式。 星涟知道计谋得逞,寻找她的重心已经不在虞京城中,她又乔装外出确认了一下,顺便买了一些必备的东西。 要用的药是她在宫里的时候就调制好的,身上到处都放着不同功效的毒物。君千千离开皇宫后,不知道从哪得来一枚避毒丹,服食后百毒不侵,他自己有避毒之法,拿着也没什么用,就转赠给了星涟。所以星涟身上连解药也没带几粒,要是遇上人对她有歹意,那他就只有活该了。 她上街买了几件平民穿的换洗衣物,足够好几天吃的干粮,一份地图,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星涟需要一个身份,方便在外行走,又买了个背式的货箱,购置了些小商品,扮作到处做买卖的小商人。这年头为了生计,又有知名的女商人卫云樱为榜样,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做活计或者自己经营生意的也不少,她这样不会引起怀疑和注意。 她回到客栈,重新将露在外面的皮肤用药水染成黄黑色,不用特殊的药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