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在何处,她仿佛雾里看花,就差那么一丝一缕,就是抓不住问题的关键。 “槐序姑姑,可要用些点心?”门外候着的侍卫探头问道。 槐序目有茫然,心思根本就没从账本里抽出来,“嗯?” 那侍卫提了漆红描金缠枝莲的食盒进来,好不容易寻了得空的地儿,将食盒里的碟子摆出来,自顾自的道,“槐序姑姑,虽说查账要紧,可姑姑也该紧着自个的身子,要姑姑累病了,还有谁能帮公主做事。” 槐序皱了皱眉,她常年与账目打交道,故而其实不善与人言谈,只得刻意板着个脸,让外人望而却步。 总归她只是公主的宫娥,只要公主不嫌弃,其他的勿须理会。 那侍卫半点都没察觉槐序的不耐,他摆好碟子还继续在说,“姑姑,用完该休息一会……” “聒噪!”槐序瞥了眼几个碟子里的点心,不甚有胃口,“槐序,叫我槐序。” 姑姑这称呼,她们六人里,眼下也只有首阳才当的。 那侍卫约莫也就二十年纪,玄衣金线滚边的侍卫服,穿在他身上倒显得老气了些。 他也不与槐序客气,笑着道,“是,槐序你赶紧用些点心,顾头指我们四人过来时,可是说了,要好生照顾你,回去要发现你少了根头发,顾头都会扒了我们几个的皮。” 莫名的,槐序瞧着他脸上浮夸的表情,有些想发笑,她依然面无表情,施舍般地捏了块点心,慢条斯理地用完了,这才道,“我省的,你下去吧。” 那侍卫摸了摸鼻子,提着食盒起身往外走,到门口他还回望了一眼,见槐序又埋头账本里,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旁的什么情绪。 “你的名字?” 在他脚踏出门外,幽幽地传来槐序的一声问。 他猛地转身,眼神晶亮的像是讨欢的小狗,“齐臣,我叫齐臣,齐国平天下的齐,位极人臣的臣。” “嗤啦”轻响,槐序手一抖,手上的账本一角就被撕了下来。 她抬头看他,目光不明,“你……” “槐序姑姑,”这当,另一侍卫拎着个毛头小儿闯进来,他一把将那小儿按在地上道,“这乞儿在楼外徘徊了几日,今日意图从后门摸进了,我抓着他的时候,他说要见公主,还扬言有要事与公主回禀。” 这话一落,那小儿就挣扎着喊道,“本公子才不是乞儿!” 槐序眸色一冷,“先放开,让他起来说话。” 那侍卫依言放开,只见那小孩站直了身,理了理身上泛白的小衫,他抬起头来,面有菜色,约莫只有十一二的年纪,很是瘦小可怜。 他先是像槐序行了一礼,这才不慌不忙的道,“小儿姓解名凉毓,有要事与公主回禀。” 槐序整暇以待坐直了身,“解凉毓?驸马麾下左骁卫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