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清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是字面的意思,要知道,易容术非常难以掌握,想要一张脸自然到没有任何破绽,需要琢磨很长时间且尝试很多次,高子明离开薛冲没有多久,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容薛冲易容成新的模样,必定是从前用过的脸谱。 薛云舟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猛地一拍大腿:原来易容术是这样的?! 薛云清用看傻瓜的目光看着他: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薛云舟顿了顿,终于知道自己被小说和影视剧骗了,不由悲愤道,我以为易容是想变成谁就能变成谁! 薛云清沉默片刻:那是妖术。 薛云舟:…… 薛云清恢复正色,继续道:至于高家的传家之宝,高子明自己也不清楚,但他说自己曾奉薛冲之命去夺取江南两户人家的藏宝,虽然没有灭口,但也是用尽了手段,而从那两户人家所夺之物,是样貌古怪的令牌,完全不知有何用。这也是他现在坚信薛冲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一个重要原因。 薛云舟想了想,道:高子明怀疑他家的也是令牌? 正是。 他当时抢过来的两块令牌是一样的吗? 稍有差别,不过他还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就交给薛冲了。薛云清递给他一张图样,你看看,大概是这样,他记不清了。 呃……那么快就交过去,他还真老实啊! 薛云清一脸鄙夷:愚忠! 那两户人家的是什么身份? 一家姓齐,一家姓沈。薛云清又递给他一张纸条,住址写在这上面,你可以去查一查。 薛云舟正有此意,连忙伸手接过。 有了高子明的配合,薛云舟得到了不少信息,高兴不已,等贺渊回来后立即将事情跟他说了。 贺渊将薛冲几种易容的样貌分发下去,有了这几张画像,寻找薛冲变得容易许多。 几天后,齐、沈两家的家底也查了个清清楚楚,这两家与高家有一个极大的相似点,那就是祖上都在太祖年间做过重臣。 听到这个结果,薛云舟大吃一惊,喃喃道:之前一直以为薛冲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现在突然觉得,下棋的好像是太祖皇帝。 贺渊眼神微凝:我也有这种感觉,另外,齐、沈、高三家当年在朝堂上互相不和,而康家那时属于清流中立派,说不定,谜底就在康家那道圣旨上。 薛云舟顿时有种拨开迷雾眼前一亮的感觉,恨不得立刻见那位外祖父一面。 贺渊又道:如果这些猜测没错,那薛冲必然知道令牌与圣旨的意义所在,这么隐秘的事都能知道,消息来源除了宫中的太后,我想不到其他人,看来那太后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早就觉得他不简单了。薛云舟臭着脸,不是个好鸟,他一定是黄雀! 贺渊面露疑惑:什么? 黄雀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嗯。 薛云舟说完站起身:我去院子里走走。 我陪你一起。贺渊也跟着起身,扶着他往外走,边走边道,薛云清已经定下了日子,三天后给你剖,正巧那天也是好日子,现在府里该做的准备已经全都做好了,你只管安心等着。 薛云舟脚步一顿,抓紧他的手臂,瘪着嘴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又紧张了。 贺渊抬手将他搂住,在他额角亲了亲:别紧张,我会一直陪着你。 薛云舟点头:哦。 贺渊看看他的神情,知道他对这种话早已免疫,只好道:你要相信云清的医术,也要相信这个时代的麻药,孩子生下来你都不会有太大感觉,唯一可能的就是生完之后会有点疼,你怕疼么? 当然不怕,疼算什么。 那不就行了。 薛云舟摸摸肚子,心渐渐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