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湘君砸得生疼,大声叫唤一声。 湘君哪里管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堵住声音,一手拔了周黛黛的簪子在她腰肢上一抵住,冷笑道:“少跟我耍这些招数,你怎么学得蠢了,以前你单独见我的时候可是怕得狠,今儿却要同我一辆马车。” 周黛黛怕得极了,周湘君跟宋子荷学过几招,打马球的时候她也见识过周湘君的本事,以前她也不和周湘君一辆车,只是今日里周仕诚多调了辆马车出去,他们只有这一辆马车,她不得不和周湘君一辆马车,而湘君的一味忍让和不随意伤人的作风,让她忘了周湘君本来想做个煞神就可以做个煞神的人,她咽了咽口水,嗯嗯两声儿,像是只可怜求放过的小狗。 湘君这时候偏就起了心思要吓周黛黛,将那金簪的尖尖头沿着周黛黛的裙摆从腰肢一路慢吞吞上滑,周黛黛挣扎了一下,湘君将金簪反过来戳了一下周黛黛的身躯:“别动!”周黛黛被吓得呜呜哭泣,湘君不解恨,继续将簪子尖尖向上滑,在周黛黛脸上刮动:“我记得你说你怕我打你?” 周黛黛嘴里一阵叽叽哼哼,像是为自己辩解。 湘君倒不管,她一直没伤过周黛黛,却被泼了无数次脏水,今儿难得遇见了好机会,她不讨回来怎么对得起她受过的脏水?顺道叫周黛黛知道,她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任由别人欺侮的好人。 金簪尖在周黛黛脸蛋儿上滑动,冰凉让她瞪大眼睛,眼泪哗哗流。 忽然马车一停,湘君将周黛黛一松,簪子插回周黛黛的发髻中,周黛黛发了疯似的朝车下冲去,湘君嫌恶地看了看自己手掌,一只手掌上又黏又稀,还不是沾了周黛黛那些泪水鼻涕?她捉了一条牡丹锦帕擦了擦手,顺手又将锦帕扔了,又理了理衣服,这才慢吞吞下了马车。 马车外面周黛黛已经哭成一团,有许学子已经围在一团看热闹,不乏有人安慰周黛黛,有几人看见湘君出来皆有些愤怒。 湘君一副脸色淡淡模样,扭身拄着杖朝学院里走。 有人在身后偏不放过,嘴里吼道:“周湘君,你欺侮幼妹,难道这事儿就不该说清楚么?” 有些附和声起,湘君脚步一顿,扭过身去瞧着众人扯了扯嘴角似是讥讽:“说清楚什么?我不知道她和你们说了什么,总之与我无关。” 周黛黛哭得更加卖力:“长姐别打我,我再不敢说了!”怯生生要朝湘君走来。 有人看不下去了,直喝道:“够了,如此欺侮幼妹,你最好还是在此处说清楚!” 湘君瞥了一眼那个说话的男儿,此人朱色团花罗袍,神采翩翩,倒也有些俊俏,只是可惜又是个年少轻狂到仁慈泛滥的人啊~“别把事情往大的闹,否则被人拿着你的仁慈善良当猴耍了还不知!” “你!”一个清秀男儿着实被她气到了,周湘君是骂他蠢得被别人利用了!气愤之下又骂道:“心恶之人看见的便是肮脏,这世上并非人人都同你一般狠毒。”又见她居高零下,纹丝不动地模样,心下更加恼火,便讽刺道:“就你这种人是不该去参考的!”顺势又望了眼身边的众人,有人复合,有人不搭话在一旁看好戏。 湘君嘴角一拉,朗声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她?拿不出证据来,听信别人一面之词就断定我恶劣......拿不出证据的话就是假话,你们连这个也不知道么?” 她这话不过让众人都噎住,那男儿有些理亏,但又不甘认输:“这学院谁不知道你德行差,怎么会有假!” 湘君眼皮一耷:“今儿我就把话扔这儿了,我与夫子乃是师徒情谊,总有人要乱传,我这欲加之罪背得累,若真有那本事就去问夫子,日日里来唾骂我算什么?”她眼光流转在周黛黛那张眼泪满满的面庞上:“欲加之罪,今儿又何尝不是?无凭无据,就乱来指责我,难道这就是贤明的做法么?怜弱无错,可听信片面之言,以流言伤我,就能显出各位是圣人么?麻烦下次各位若要怜悯弱小,还得拿了凭据来,这飞来的罪名,我会当作是污蔑!” 她这话说得重,不过就是让众人明白,在她背后嚼舌头她管不着,当着面上,她可不留情面了,不过她今儿这话也确实一点儿情面也没留。 周黛黛缩了缩肩膀,又立即拔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