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路缠缠绵绵挽着他手臂,厮磨个不停。 她也得叫他安心——安心救晋惕吧,救活了晋惕她也是他的,不必有任何顾虑。 魏王妃见此,恼怒愈甚。 呸,狗男女,还敢在魏王府亲热了。 待救活子楚,必定将这对男女千刀万剐泄愤。 魏王妃命人带沈舟颐和戋戋来到晋惕沉睡的屋室,沈舟颐动手翻了死鱼般的晋惕两下,评估晋惕身体状况,片刻说, “可以救。” 他需银针,清水和烈酒。 还要闭门、焚香,和府中绝对的安静。 魏王妃黑着脸命人准备。 她不放心把儿子交到仇家手中,欲亲眼看着沈舟颐行医。 沈舟颐冷冰冰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妃可要想清楚。” 戋戋素来知道沈舟颐傲气,欲上前劝一劝,却被沈舟颐戾目一剜,仿佛下刻就会说出“戋戋,我们走”。 如今晋惕这副半死半活的模样,唯有破罐破摔。 房门紧闭,魏王妃退到屋外去。 魏王妃暗暗命卫兵围住戋戋当人质,但凡沈舟颐敢对晋惕下手,她先宰了戋戋这贱丫头再说。 时间缓慢流逝,魏王妃焦灼难宁,恨不能立即冲进去看看儿子的状况。 戋戋却绝对相信沈舟颐医术,双臂交叉,靠在朱漆柱前闭目假寐。 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初沈舟颐既然没直接要了晋惕性命,而只是叫他睡过去,想必有解救之法。 更何况,她和他有言在先。 若沈舟颐救不活晋惕,那他们之间的交易也便成为一纸空谈。 魏王妃没有撒气阀门,便怨怼戋戋, “我儿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遇上你这么个女人!他为你把好好的世子妃休弃了,大龄不娶,屡次为你上战场出生入死,甚至连世子之位都可以不要,陪你到蛮荒漠北去!而你……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和你家禽.兽表兄勾搭在一起,还诞下孽种祸根,枉顾人伦,当真好一个薄情女子!” 戋戋静静听魏王妃辱骂,闭合双目,无动于衷。 是她对不起晋惕,她承认。 而且这对不起,今生都无法弥补。 她亦身难由己。 良久良久,卧房的门才打开。 魏王妃倒抽口凉气,连忙带人冲进去察看晋惕的情状。晋惕浑身上下被裹满纱布,纱布下是厚厚草药。密密麻麻的针扎遍他四肢百骸每一个穴位,俨然似个刺猬。 魏王妃悲呼一声,“子楚!” 晋惕直挺挺仰在床上,面色惨白,微微有意识,喉咙里咕哝咕哝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显然被折磨惨了。 魏王妃眼眸猩红,这么多针,还以为沈舟颐暗害晋惕,一时三刻就要把沈舟颐拿下。 沈舟颐不卑不亢问:“您想让您儿子死吗?现在拔针,他立时咽气。” 王妃张口结舌。 沈舟颐把王府从宫里请来的太医叫过来,写下几张房子,指点太医何时拔针,何时施药,又何时再扎针。 “晋惕体内雪葬花的毒素三年之内不会再犯。我已把他性命吊回来,至于后面,寻常医者也能医,便不属我左右的范围了。” 他终究不大情愿救晋惕这情敌,虽救人,却只救一半。 戋戋擦了擦眼角急泪,也想进去瞧瞧晋惕,沈舟颐却默默把她的手拽住。 “娘子是否不再适合与晋惕相见?” 他提醒着她,五指如钩,牢牢禁锢住戋戋。 “哥哥,” 戋戋哀然,娇气求沈舟颐, “晋惕有意识了,我就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此生最后一句话。” 沈舟颐眉眼间暗云氤氲,显然不大配合。他冷硬着心肠,半晌没吭声。 戋戋遂踮起脚尖,轻吻他的唇。 啵了一下,两下,三下……这种伎俩她从前就用过,故技重施。 “夫君,我求求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