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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珍珠 第14节


宫里临时有事,谅魏王妃也不能深究。

    晋惕胸有成竹地回到家,却见魏王妃笑容如菊稳坐于前厅中,赵鸣琴正依偎在她身边,一派祥和的情状。闻他来了,赵鸣琴脸红得滴血,迅速扭过头去,半眼也不瞧他。

    魏王妃笑着嗔怪道:“我儿当真不懂体贴。这样欺负人家,自己走了,也不知送人家回来。”

    晋惕沉声嗯了下,想着赵鸣琴必然告过状了。他承认昨晚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但他本来也没有照顾赵鸣琴的义务。

    赵鸣琴媚眼如丝,羞羞答答向他暗送秋波。晋惕剑眉紧蹙,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赵鸣琴,莫不是疯了。

    居然不哭不闹?

    不过他并不想暴露自己夜会戋戋之事,假意咳嗽了声,模棱两可道:“儿子昨夜是有要事在身,才丢下……得罪赵姑娘了。”

    魏王妃嗔怪:“总拿这借口搪塞。罢了,你们小两口的事儿母亲也不追究了,快去洗洗吧。”

    晋惕烦躁,感到莫名其妙。

    洗什么洗。

    赵鸣琴是他厌恶的女人,他多看一眼都嫌烦,什么小两口不小两口的。

    离开后,罗呈私下提醒他:“世子爷,表姑娘这状态不对,您要不派人查查清楚,别出什么乱子。”

    晋惕沉沉问:“你想说什么?”

    罗呈想起赵鸣琴那副怀春的样子,胆怯又犹豫着说:“怕她做出些不守节操之事,毕竟她是您的未婚妻。”

    晋惕嗤笑,冷冷回绝。

    有损节操之事?他还巴不得赵鸣琴乱来。如此,他就有十足的理由撕毁婚书,叫她哪来回哪去。

    情之一事也真捉弄人,戋戋与任何男人接触丝毫他都无法忍耐,而赵鸣琴却爱和谁索欢就和谁,他半点不想去关心。

    说起戋戋,他还是难以放心。倒非是不放心她本身,主要不放心那千刀万剐的沈舟颐。

    在他把沈舟颐的脑袋剁下来之前,得派人牢牢盯着贺府,防止沈舟颐对戋戋有什么骚扰僭越之行径,那他才真戴了绿帽。

    当下晋惕将此事吩咐下去,设眼线盯在戋戋周围,若有异动,随时禀告。他对戋戋有种抑制不住的掌控欲,放她离开一会儿都难受,他就是要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视线中。

    .

    有话则长无事则短,时间如白驹过隙,相安无事,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

    那夜后赵鸣琴对晋惕的态度骤然改观,温柔体贴得不像话,俨然已把自己当成魏王府的世子妃,管理家事,尽心尽责,再也不提退婚了。

    赵阁老千里迢迢从江陵赶到临稽,见女儿女婿情分和谐,甚是欣慰。

    魏王妃高高兴兴地筹备晋惕与赵鸣琴的婚事,准备请圣上赐婚,大办一场。晋惕多次反对,魏王妃怕他再行得罪赵氏父女,便以贺戋戋相诱,待赵鸣琴诞下嫡子后准许晋惕纳贺女为妾。

    晋惕如何能同意,性子一日比一日阴沉,对赵鸣琴的态度也一日暴躁似一日。赵鸣琴记着他那夜的温柔,认为他爱当着人假装正经,仍对他含情脉脉。

    贺家这边,邱济楚用沈舟颐给的那两千两银子堵上了继父和弟弟赌债,还有冗余,便在临稽一处山景绝佳之地盘了套宅邸,就此与继父分开住。他和贺若雪的婚约是一早定好的,如今宅和钱都有了,便与贺家谈过门之事。

    贺若雪为吴二夫人所出,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丫头,加之性情内向怯懦,远不如嘴甜的戋戋能讨贺老太君欢心。贺家后嗣中女多男少,贺老太君格外重视男娃,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准备春闱的贺敏身上,对邱济楚的求亲贺若雪一事随随便便就应了。

    邱济楚大喜,立即着手去准备嫁妆等物。沈舟颐作为新娘的兄长、新郎的兄弟,自然得两面帮衬着。一箱箱的金银嫁妆鱼贯抬入贺若雪院子里,把往日鄙陋的小院映得蓬荜生辉。吴二夫人与贺二爷都不禁捂嘴感叹,这位异姓侄儿出手还真是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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