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阿悦不觉得自己猜错了,“那也定是和你两情相悦的女子,你能把她的荷包一直随身带着,想必也把她放在了心上。” 但这人仅说过那短短的五个字后,就不再开口了。 这两人应该都得了傅文修的嘱咐,不得和她过多交谈。 阿悦呼出一口气,“算了,每日看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回去了……” 转身的同时,她似不经意又望了眼这人腰间,见那荷包的正中间绣了个极小的金色的字,字形看不清,但心中有了猜测。 ** 翌日一早,傅文修神色冷冰冰地入谷,和郑叟说了几句后又和那两个人嘱咐了什么,语调隐有暴躁。 阿悦听到什么“崤山”、“失败”之类的字眼,心怦怦跳起来,他们说的肯定是魏昭。那儿失败了?阿兄安然无恙走了吗?还是说,阿兄当真实现了他的话,取下了傅徳的人头,以致傅文修如此躁怒。 “魏昭逃走了。”傅文修忽然走来对她道,“我的人没能抓住他,阿悦是不是很高兴?” 他道:“不过,让他白跑一趟,还如丧家之犬般重伤而归,我也算不得亏。” 阿悦因他的话紧张了一瞬,可很快就意识到,如果魏昭真的重伤,他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傅文修在骗她。他做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瞥见郑叟进屋收拾东西的动作,阿悦飞速想明白了,“重伤的不是阿兄,是广平侯,对不对?” 她一指郑叟,“傅二叔急急让郑叟赶回,除了广平侯受伤,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 她就知道,表兄从不会大放厥词,他要为祖父报仇,就绝不会空手而归。即使傅文修提前做好准备,他依旧能重创傅徳,让对手气急败坏。 注意到阿悦因魏昭而闪闪发亮的双眸,傅文修躁郁更甚。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能那样毫无条件地信任魏昭?即便他拿出再多的证据,她也永远不会怀疑她的阿兄! 阿悦是这样的温柔、善解人意,却唯独不愿意施舍一点耐心和信任给他,一丝一毫,都吝于给予。 可他为了她能够不再像以前那样地惧怕他,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了,他甚至不敢对她有任何多余的碰触,因为四年前她对他怒吼的那番话。 他不想让她认为自己当真是有特殊癖好或者仅仅看上了她的相貌,但几日过去,她的眼中依旧只有警惕。 傅文修没有答话,深深望了阿悦一眼,转身。 郑叟如阿悦所想的那样匆匆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傅文修今夜歇在了山谷。 他住的屋子离阿悦最远,但也远不到哪儿去,对他的脚程来说,一眨眼的时间也就到了。 阿悦本来以为她今天那样顶撞了他,无论如何也会被他算账才是,没想到等得都快睡着了,那边也安静得很。 莫非他真的转性了?这样迷迷糊糊想着,阿悦终究不敌困意睡了过去。 夜半时,她被一阵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惊醒,吓得趿鞋跑到窗边张望,依照声音传来的方向猜测应该是傅文修。 突然发疯了?还是心情不好在发泄? 总之和她无关,她绝对不会因为好奇去看的。 为防意外,阿悦还特地又拿了根木棍抵在门中间,以防被人破开。 但刚做完这些,她拍拍手准备继续去睡时,窗户就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 这两天时常守着她的冷冰冰的脸出现在窗边,但并不是夜里掉了荷包的那位,人一跃而入,“郎君一直在唤翁主,冒犯了。” 说完就无视阿悦的抵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强行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