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祖母二人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 闻言,太医意外地看了眼旁边的阿悦,煞有其事地叹道:“陛下就像先皇一样,臣等说千句万句都没用,还是翁主这一句话管用。” 阿悦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太医笑了笑,“阿兄这伤要几日攃一次药?每日要注意什么?饮食和作息呢?” 太医一一答了。 文夫人看着,小声与芸娘说话,“看看阿悦,他们兄妹二人今后怕是再也无需我操心了。” 芸娘跟着凑近,“婢早说了顺其自然为好,陛下这样的郎君和翁主这样的小娘子待在一块儿,时日久了,哪还需要旁人着急。现今是翁主还没到那个年纪,待再大些呀,陛下就自然而然会有心意了。” 文夫人不住点头,“你说得对。” 她现今还不知自己孙儿和外孙女那个三年约定,要是听说了,指不定得好笑成什么模样。 别看阿悦那时对魏蛟和魏昭说得信誓旦旦,什么兄妹之情不同、什么要找到两情相悦的人,实则前世也是个没恋爱过的小菜鸟,这些话纯属理论,而无任何实操经验。 所以,被魏昭抱起的那小小的、极为短暂的不对劲很快就被她忽略,转而认真盯起了他的饮食作息。 阿悦也实在是没甚么事可做了,她暂时停了学业,要过段时日再恢复上课。 在临安虽说待了三年,但她并没有什么同龄闺友。毕竟局势使然,之前魏蛟和临安城许多世家关系势同水火,如何会有人与她真心相交,况且她因身体及年纪原因,也少有出宫。 魏昭道,过段时日她和魏旭的授课就要分开了,还是要为她选几个伴读为好,免得寂寞。 阿悦对此表示随意,她从来就不是特别喜欢交际的人,有或没有都可以。 又过三日,大雨。 阿悦同文夫人、魏昭用过早膳,本想陪外祖母说些话,文夫人却道睡得不好要去补觉,她便由魏昭带去了御书房练字。 侍官报宁左监来访时,她笔尖微微一顿,疑惑望去。 魏昭适时解释,“是宁彧,我让他进了廷尉。” 廷尉左监为廷尉属官,听起来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实际权力极大,在阿悦看来就像是现代的司法院秘书长,令人生畏。 魏昭会把这样的官职给宁彧,着实叫人意外。 踏入御书房,第一眼望见的就是正在御案批阅奏折的魏昭,其下放了一张小桌,阿悦正在上面练字。宁彧对这样的情形一点也不意外,从容地和二人见过礼,落座。 他也不避忌阿悦,第一句话便道:“如陛下所愿,傅家终于要动手了。” 魏昭颔首,“傅徳做了什么?” “广平侯夜访几位公侯府邸,其长子傅文琛远在邺城养胎的爱妾突然出事,连夜去了邺城看望。不过,兵符似乎也同时不见了。”宁彧意味深长道,“陛下,那位傅都尉,怕是关不了几日了。” “能关几日是几日。”魏昭头也未抬,仍在批阅奏折,“傅家若是好能耐,便直接来劫狱。” 宁彧脸上有转瞬即逝的笑意,很快肃然,“不过,即使知道傅文琛可能的去处,我们恐怕也无法阻拦。前几日广平侯不曾因傅文修之事闹起来,陛下就不好动手。” 他道:“和傅氏一战,恐怕在所难免。” 退一万步说,只要现在魏昭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抓回傅文琛,那他就算在临安内把傅徳和傅文修都给弄死了,这一战,就避不了。 “嗯。”魏昭搁笔,平静道,“我早有预料。” 当初祖父不曾把他和祖母的劝告放在心上,魏昭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养虎为患,还好傅氏现在还不算真正养足了势力,打起来也无需太过畏缩。 魏昭想在他们羽翼没有完全丰满前彻底铲除。 如他对文夫人说的那样,此事不能拖延。时间长了自己固然能做更多准备,可对傅氏亦是同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