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相中的两个侄女都许了人家,房俊和她们没缘分!而且前些时候她一下子没看住儿子,又让外头的狐媚子把房俊勾了去,可把她气得不轻。怎么这些家伙一个两个都成亲了,就她宝贝儿子没着落? 卢氏又埋怨了房玄龄一通,怨他给卢照邻保媒,现在好了,高阳嫁了,他们儿子没娶,出去总被人笑话! 房玄龄拿卢氏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比起长安这边的各有心思,滕州那边的反应就比较一致了,听说婚期已经定下都很高兴,积极地为李元婴和魏姝的婚事做准备。 哪怕李二陛下会派礼官过来筹备,他们还是不打算坐着等。长安那边的准备是长安的事,滕州这边自己准备的哪能一样? 一时间整个滕州都变得热闹起来。 魏膺受父母之命在城里置办了一处不大的宅子,把魏姝从王府接了出来。没定下婚期就算了,定下婚期还直接住在王府着实不像样,到出嫁日难道直接从王府出嫁?哪怕魏家再怎么不显赫,也不能丢那样的脸。 到三个月期满李元婴从试点县回城,很快跑去魏家兄妹俩落脚的宅院溜达了一圈。他对这宅子的大小很不满意,和魏姝嘀咕:“这么小,你怎么住得习惯?我们还有半年才成亲呢。” 魏姝道:“我们在长安的宅子也是这么小的。”长安寸土寸金,许多人终其一生也置办不了屋宅,他们能买下来还是靠着魏征的面子。 李元婴回忆了一下,魏家的住处一直都这么寒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魏征是清官、是铮铮谏臣?他要是自己不能做到持身清正、勤俭节约,劝说起李二陛下来就没那么有效了,说不定还会被人逮住把柄把他拉下马! 李元婴道:“我要是当官,一定得当个大贪官,才不当你祖父这也的。” 魏姝只能当听不到。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要当贪官的。 多亏李元婴钱多到花不完,而且哪怕没钱也有法子空手套白狼,要不然魏姝真得担心他会去干那些大肆敛财的勾当! 李元婴把魏家小宅院里里外外批评了一遍,知道自己没法把魏姝捎带回去,只能勉勉强强接受这个现实,拉着魏姝说了好一会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有图纸在手,火树的仿造还挺顺利,一批工匠忙活了几个月,竟在中秋前弄出来了。 李元婴拜托刚从长安回来不久的孙思邈帮忙配备点火药出来,先把火树摆在王府的小湖边试燃。 要用火药的东西到底有危险,李元婴被侍卫们请到不远处的临湖小亭上候着,由他们负责点燃火树。 夜色很快笼罩整个滕王府,李元婴特地让人灭了不少灯,拉着魏姝坐在亭中等着看火树被点亮。侍卫把周围清场完毕,一声令下,两棵火树旁站着的点火人便同时把引线点燃。 两棵火树倏然迸发出一树亮光,细长的焰火把它们原本光秃秃的枝条装点得美不胜收。 临湖小亭和火树隔着一段距离,反倒更能看清火树的全貌。李元婴拉着魏姝的手走到亭边,看着那一直只存在于回忆中的美丽焰火。 父皇疼他宠他,是因为他是幺儿,也是因为对他不必有什么期待。他出生时父皇正好搬到大安宫,正式远离权力中心,只当一个每日只需要抱着美人尽情享乐的太上皇。所以他降生得很是时候,哪怕所有兄弟都有可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只有他是不会的,因为他根本没见过父皇大权在握时的样子。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天底下再普通不过的父子。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一开始只是时不时让人抱到跟前逗着解闷,相处久了还是会生出真感情。 那会儿他们父皇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几乎每天都会跟他玩一会。 他最顽皮时甚至可以坐到父皇脖子上把父皇当马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