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更是不可能带什么幕篱。 这都什么事啊! 房俊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不是北里吗?这不是挽翠楼吗?高阳为什么会在这里? 高阳见房俊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 吱都没吱一声,拧起小眉头看着这刚才还来势汹汹的“准驸马”。 房俊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地问高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阳觉得这家伙可坏了,还想来抢人,闻言哼了一声, 很不高兴地道:“你们这些人真奇怪,听个小曲儿而已,你们听得,我们为什么听不得?” 听高阳说的是“我们”,房俊心里咯噔一跳,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他走过去一看,只见那雅间里头除了他刚才惦记着的苏七娘之外,还有李元婴、城阳、兕子、衡山! 房俊眼前一黑,差点要当场昏了过去。 这是把李二陛下最宠爱的几个小孩都一锅端了! 李元婴看见房俊,眨巴一下眼,热情地邀请:“是遗爱贤侄啊,来,坐下一起听曲儿。你常来这里吗?知不知道什么曲儿最好听?” 房俊知道李元婴那混不吝的臭脾气,忙不迭地反驳:“没有,我不常来,今天是第一回,哦不,第二回过来。我就是来听个曲儿!” 李元婴奇道:“当然是来听曲儿的,不然还能做什么?” 房俊背上冷汗淋漓,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做什么!” 李元婴觉得房俊怪怪的,虽说他不太喜欢这个准侄婿,可也想深入深入了解再决定要不要把他和高阳的婚事搅和掉。李元婴自认是个非常讲道理的人,好歹房俊他爹也是太子太师,很得李二陛下信任,若没个像样理由很难成事! 李元婴再次邀房俊一起听曲,房俊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和别人有约,逃也似的下了楼,一溜烟地跑出挽翠楼。 高阳压根不了解这个未来驸马,见他这么不给李元婴面子,坐回李元婴身边气道:“他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魏姝斟酌着开口:“他恐怕不是不识好歹,而是害怕了。” 李元婴几人纷纷看向魏姝。 魏姝便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也许不是单纯听曲子的地方,而是男人出来寻欢作乐的风月之地。 李元婴听完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都说女孩子不能来。” 高阳也反应过来:“所以那房俊刚才才吓得跑了!” 兕子和衡山听得一脸茫然。 还是城阳提出最重要的事:“幺叔,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要是父皇知道她们来这种地方,一定会很生气的吧! 李元婴不慌不忙地说:“不急。”他还有事想和这挽翠楼的人聊聊,便给了城阳几人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端起那碗茶汤问那苏七娘,“你们这里有南边的人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