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霎时旖旎好像从未发生过,女人似是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幌子。 “回宫。”她冷冷地说,转身便走。 “你——”柳斜桥忍不住道,“您小心一些,马上就——” 然而易初已扶着公主坐进了车里,自己执起了马鞭,着急地对他道:“驸马,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肚子里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柳斜桥看着这个年轻人就想反驳,却终究忍下了,一声不吭地上了车。 易初猛一挥鞭,马儿起行,过不多时,便将节日里快乐的人群都抛在了身后。 烟花终于燃尽了,徐景公十二年七月初七,岑都终于陷入了无边的黑夜。 (二) 周麟等人已候在奉明宫外。徐敛眉吩咐易初驾车带驸马先回鸣霜苑,自己走上了奉明殿的台阶,衣摆冷冷掠过一众文臣武将身畔,“都进来吧。” 数十支膏烛照彻暗夜,长长的舆图在大殿上摊开,几匹铜筑的小马被推了上去,齐国、东泽、楚国、南吴,连成了一条线。 东泽不是莫名其妙就来捋徐之虎须的。它有盟国,盟国还不少。 “驸马!”易初将柳斜桥送到鸣霜苑门口,自己却也下车,喊了他一声。 柳斜桥转过身来,冷漠地看着他。 “驸马,请您,”易初艰难地道,“请您不要再欺骗殿下了。” 柳斜桥眸中光芒一幻,神色却更加沉定,“易将军的指教,恕在下愚钝,不能听懂。” 易初道:“殿下……殿下她知道您在做什么,您这样执迷不悟,只能是害人害己……” “她知道什么?”柳斜桥寥寥一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她又知道什么?”眸光一动,冷了下来,“倒是易将军您,在岑都城里百姓面前大叫大嚷,您有没有想过后果?” 易初一怔,面色泛出羞赧的红,往后退了半步,却不肯认错。 他就算有错,又跟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柳斜桥却一步逼上前来盯着他,声音是铁线一般的冷而微妙:“易将军,在下不管您心中在想什么,公主既信赖您,就请您竭忠尽智,保护好公主。” “这我自然知道……”易初欲辩解,却又被柳斜桥打断:“知道就好。东泽背后是齐国,徐国若忙于对付东泽,齐国必从其他地方趁虚而入,易将军常年掌管岑河守备,须得留意一二。” 易初一震,抬起头来,却见柳斜桥神色隐忍,眸中闪烁着痛楚。易初喃喃:“这些话,您为何不……自己去同殿下说?” 柳斜桥道:“我的话,她不会听的。” 易初惶惑地点点头,“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