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起哄。 倒是客栈老板急了,老板娘亲自迎了出来,一旁甩着帕子,娇滴滴道:“哎呦喂,我的两位爷啊,咱们这可是开门儿做生意的地方,好歹赏个脸儿,咱们停了可好?” 孔辙是被动还手的,他心里压根就不想打,要知道这位有可能就是他未来的小舅子,打坏了打伤了,可是得罪不起的。 一拳握住了萧明山砸来的拳头,一手又勾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孔辙笑眯眯道:“山哥儿哎,咱们比划过多少次,次次你都是输,何苦来着,这么大庭广众的,丢了人也不好看。” 说得萧明山愈发羞恼成怒,这家伙,打他姐的歪主意,还来讥笑他,真是气煞他也!于是两臂一用力,震开了孔辙的桎梏,便又挥动着拳头,打了过去。 那老板娘见得劝不住,立时又大呼小叫起来。 萧淑云本是预备着解衣沐浴,绿莺却是听得外头有动静,便开了半扇门,探出头去张望,一眼便瞧见那门口儿打架的两个人,正是她家二少爷,和那孔家的二少爷,忙闭上门,转过身大呼小叫起来:“了不得了,两位少爷又打在了一处。” 小时候,孔辙和萧明山每每见得面,必定是要切磋一番的。才开始,两个臭屁孩儿互不服气,就是搂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你一拳我一脚的毫无章法。再后来,都请了武师教导,就是正经的切磋比武了。 已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再想起这些事,萧淑云难免生出往事匆匆的感慨来,笑了笑,并不准备去管。 绿莺急道:“奶奶,哦不,娘子不管管吗?他们就在人家客栈的门口打架,那老板娘劝也劝不住,急得不行呢!” 这倒不能不管了,萧淑云将刚刚解开的两粒扣子重新扣上,转身走过去,推门一看,那二人果然又一起犯浑了。 立在二楼上,萧淑云命绿莺跑下楼去,叫停了那二人。 这么一来,倒叫孔辙和萧明山,也一时间感慨良多。忆往昔,他们也是打得难舍难分,劝架的,也是那个叫绿莺的丫头。 老板娘见得二人终于不打了,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可算是老天开眼了。”又和绿莺道谢:“还好姑娘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呢!” 萧明山倒是不好意思了,抱拳给那老板娘赔礼道歉,老板娘求得是和气生财,既是不打了,那自然又是来者是客,笑眯眯说了不妨事,便转过身摇曳生姿地进了里面。 转过身,萧明山恶狠狠瞪了孔辙一眼,才去安排了镖行的人,将马车停在了客栈的后院里,又命镖行的人,彻夜不停的燃火看守,这才转过身,往楼上去了。 孔辙和萧明山一天一夜没休息了,都是累得不行,又打了那么一架,耗尽气力,等着沐浴之后,身子就跟散了架一般,动也不想动。 原本孔辙还想着,等会去找萧明山谈谈心,问问他,为何不同意他爱慕他姐的事情。可惜一沾了枕头,直接就睡得昏天黑地了。等着醒的时候,已是天大明,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收拾一番,孔辙精神抖擞地开门出去,正想着去找萧明山,一转头,就见萧淑云步履缓缓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面带疲倦,眼皮红肿,孔辙立时断定,她夜里头没睡好,还哭了。情不自禁就走了上去,关心道:“可是床榻不舒服,休息得不好?” 萧淑云摇摇头笑了:“不,不是,床榻很舒服,是我有择铺的毛病,新换了地方就睡不好。” 见得她避而不谈,孔辙有些失望。然而很快的,他就又重燃了满满的干劲儿,笑道:“如此,我去问老板娘要一床干净的床褥,到时候铺在马车里头,你也好累得时候休息。” 萧淑云感动于孔辙的细心,那马车里头,只薄薄铺了一层棉垫子,躺下硌得慌,若真是铺了松软的床褥,便是累了躺一下,也是好的。于是欢喜地笑了起来,萧淑云福了福:“有劳你费心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