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横担心的看着她:“没事吧,生病了?” 季檀星连忙摇头:“没有小方哥,刚才不小心走神了。” 方横是早季檀星两年进台的前辈,平日里就很照顾她,闻言立马对司机道:“可以走了老赵,回台里吧!咱们这女同志看起来都快冻傻了。” 季檀星不好意思理了理衬衫,又想起什么忙道:“等等小方哥,今天可能要辛苦你一个人回去汇报,我有点私事请个假。” 方横诧异转头。 季檀星又看了一眼手机。 快傍晚七点。 约好的相亲八点开始。 人生大事,但她平淡的好像要去菜市场买菜:“我一会还有一场相亲会要参加。” 方横:? - 市一院。 眉眼淡漠的男人脱掉白大褂,正垂眸洗着手,护士站的小护士推门进来:“谢医生,要下班了?” 谢则嗯了一声,抬眼:“还有事?” 小护士不好意思道:“十床的病人又嚷着要出去玩,我们拿她实在是没办法。” 谢则皱眉。 小护士小心翼翼:“她说,要谢医生过去看看她。” 十床的是一个感冒发展成肺炎的未成年小姑娘,正是花痴又喜欢做梦的年纪。 而谢则是呼吸科最出名的年轻医生,俊美,高挑,白口罩一戴,小姑娘们迷他迷的不得了。 谢则收回视线,洗完手,拿起一旁的车钥匙。 “联系监护人,”他走到门边拉住门把,小护士忙退出来,“就说谢医生会治病,但不会哄人。” 几秒过后,小护士看见谢则眉眼没有多余情绪的补充道:“更不会哄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下次这种事不要再来找我。” 他说完,砰一声拉上了办公室的门,也没带伞,就那样大步离开。 小护士在身后无奈的叹了一声。 这种事情一个月总要发生那么几次,但每一次,都无一例外被谢医生冷酷拒绝。 下班时间,市一院的大厅依旧人满为患,谢则走出医院大门,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气。 过了半分钟,他挪步走到吸烟区,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 点燃,却没抽,似在放空。 雨滴从吸烟区的檐上落下来,溅了一些灰泥在黑色的皮鞋上。 谢则垂眼皱眉,啧了一声。 捻灭烟蒂,抬步,独身走进大雨中。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黑色的迈巴赫立标suv。 从头看到尾都张狂不羁,是和主人救死扶伤格格不入的高调气质。 谢则上车,将沾了雨水的外套脱下,换上了散漫又没有正形的防风衣,扣子被扣到顶端遮住了半个喉结。 他摘下手表,套了一条非常敷衍的旧腕带,又从一旁拿出墨镜,打开,十足刻意的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掩住了半张俊脸。 开车前,嘴中又嚼了一颗薄荷喉糖。 几分钟之内,谢则就从一个冷淡可靠的医生,变成了混不吝的大少爷。 手机的视频通话切进来,谢则墨镜后的眼睛瞄了一眼,接通。 发小崔北头一声问候就是“卧槽!” “则哥,你这是在医院上班上疯了?墨镜大的我都看不见你的帅脸了!” 谢则哼笑了一声。 崔北情绪转而高亢道:“这一身好啊,有当年玩世不恭混酒吧的感觉了,赶巧,兄弟这儿有个局,来不来来不来?来给兄弟我撑场子啊!” 谢则单手转过方向盘,薄荷喉糖从左边犬齿滑到右边。 “不去。” 崔北睁大眼睛凑近:“那你打扮这么骚的要去干什么?见妹子?”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对话沉默一瞬,黑色的车子驶上主车道,谢则咬碎硬质喉糖,感受薄荷的味道冲袭着上完夜班突突直跳的神经。 “你还真说对了,”男人的视线瞥了一眼后视镜,又冷淡转回,“上头有令,少爷我今天就是要去和人相亲。” 崔北:?! 相亲?这样去相亲?妹子能看出来你他妈长什么样儿吗? 作者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