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一把年纪刚硬了一辈子的人也难以忍受喉中的哽咽,“她住院的时候手都抬不起来,也没法写信了,后来能?出院了,整个人的状态又实在太差,但是她后来并不是再也没有和你写信,难道你没有收到吗?” 谢则眉头皱起,捏着纱布的指骨微微泛白。 “你说,什么?” 季新川语音艰难:“……她后来还在不停的给京北邮信,多年都不曾间断,小小不与任何人沟通的那些年,其实一直都在尝试联系你,她是真的放不下你。” 谢则手指蓦的一松,剩余的纱布从他的指尖滚落在地上,流成长长一道。 ……季檀星不是没再理他,而是他没有收到,他怎么会没有收到——谢则神情忽然凝滞。 想起了曾经被作为中转地点的野火游戏俱乐部。 断联的那一整年,他时不时的还会过去,后来最后一次去,那片已经被划分到了拆改区,俱乐部的老板在京北赚够了钱,已经准备要回老家娶妻生子了。 而曾经的野火变成了一个不存在的幽灵地址。 他那时以为,他早就被季檀星忘在脑后了。 季新川声音压低:“小小不会和你说这件事,但是我一直对当年郑存仁的案子心存疑虑,我明白小小,她没那么脆弱,很会自我调节,单纯只是绑架不会让人造成那么严重自闭的心理障碍……或许,她的信中会有一点其他线索,你还能找到信纸的话,就去找一找吧。” 说完季新川走进病房,留谢则一个人在门口处沉默站立。 过了一会,崔北和殷罗也从电梯口出来了,谢则看到他,忽然开口道:“崔北。” 崔北一愣:“怎么了哥?” 谢则:“你帮我去做个事。” 崔北二话不说:“尽管吩咐就成,什么事?我这就去办。” 殷罗和崔北没有在医院待多久,又急匆匆的离开了,谢则转身回去,季新川看见他进来就出去抽烟了。 谢则坐在季檀星身边,忽然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是很柔软干净的触感,纯洁的如一捧白雪一样。 “……怎么这么笨,收不到回信还一直往出寄,季檀星,你都不会来找找我吗,我都想办法去找你了。”他说着微微垂眸,眼睫半晌不动,掩盖着眼中汹涌情绪。 谢则十八岁从宁坞镇出来,没回京北直接飞到了青江,他翻遍了全青江所有的便利店,却因为误差和喜欢的女孩擦肩而过。 或许那个时候,季檀星已经身在某一家医院最深处的病房中了。 可是他却没有找到。 如果他那个时候就找到她就好了。 …… 崔北的动作很快,谢则让他去找已经拆迁了五六年的游戏厅老板,他别的不说,当年拉帮结派谁也比不上。 回去打电话搜罗了一圈,还真从某个发小那里找到了当年游戏厅的明信片。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本来不报希望,没想到电话那头却被接通了。 是一个中年男人响亮的大嗓门:“喂,谁?” 崔北客气一笑:“您是六七年前在京北开游戏厅的邱老板吗?” 邱老板明显愣了愣:“是我,你哪位?” 崔北简短说明了来意,并问他还记不记得那时候经常有一封外地的信寄到柜台处。 邱老板接口道:“是不是青江的快件?” 崔北一惊:“对对对!没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