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魔宫”,随口答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嘛,哪怕就快死了,也想满足下好奇心,不行吗?” 车罗风于是放下了那把弓,正面朝向陈星,看着他,挑了挑眉,说:“问罢,小杂碎。” 陈星初见车罗风时,觉得他长得挺好看,浓眉大眼的,只是五官有股淡淡的邪气,可惜了。 “你的武器哪儿来的?”陈星恐怕尸亥又把什么像拨浪鼓一般的法宝交给了他们,若真是如此,待会儿就怕项述杀上来救他的时候,没法应付。 “述律空与我结为安答时,给我的信物,”车罗风冷漠地答道,“待会儿我要用这把弓,在他面前杀了你。轮到你了,回答我,你与述律空,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43章 野心┃谁会让他在这等天气单骑北上去找回来? 这话倒是把陈星给问住了。 “什么关系?”陈星也说不清楚, 说驱魔师与护法武神罢, 项述可从来没答应过。是朋友吗?相处起来也不能说是朋友, 隐隐约约,陈星能感觉到,项述内心依然是在意自己的, 只是这若即若离的感觉十分复杂。 “我和他不熟。”陈星想来想去,一方面不想让车罗风觉得自己与项述关系密切以挟持他作为人质,另一方面, 他直到如今, 仍不明白项述心里在想什么。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这话你该问他才对。” 他们自打相识那天起, 就维持着这若即若离,有时候像陌生人, 有时又觉得“似乎还行”的关系。 车罗风对此嗤之以鼻,明显不相信陈星, 陈星索性道:“不,你真的误会了,我与他结伴, 只是为了调查你们的事情而已。” 说着, 陈星将他与项述结识的整个过程约略说了一次,某些关键信息却适当隐去,当然他不会傻得告诉车罗风,自己准备对付尸亥与这群魃王魃将魃兵的细节。车罗风听完经过,脸色终于稍松懈了些, 却终究带着疑惑,但就在听见项述父亲述律温,在临死前也服下了与他一样的药,最后变得不人不鬼之时,车罗风双眼中现出了一丝恐惧与担忧。 陈星观察他的模样,现在已经可以推测出,制造这等活尸有三种途径。 第一种,是对付毫无武力的、死在战乱中的老百姓——似乎是以带有怨气的法宝,即这拨浪鼓,把死人化为可行动的活尸。 第二种,则是让活人服下带有魔神血的药剂,直接让他们还在活着之时渐渐转化为能行动的尸体。 第三种,就是在隆中山所看见的,那面具神秘人,也即是尸亥一伙,搜集怨气注入晋时八王的尸身之中,把他们直接复活,这几名黑铠魃王,则是目前看来最强的。 “其实你大可不必在乎我,”陈星老实道,“我知道你喜欢述律空,可我不会与他在一起的。” “废话,”车罗风冷冷道,“他是大单于,他要娶妻生子,你还以为他会与男人成婚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陈星解释道,“虽说我俩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但哪怕是,我也不会与他在一起,过了这段时间,顶多两三年,我就得走了。” 车罗风怀疑地打量陈星,陈星说:“你看,我都快死了,有什么必要骗你?而且你看述律空,对我也没有半点意思……” 车罗风冷冷道:“他对你意思多着呢,是你不领情。谁会让他在这等天气单骑北上去找回来?” 陈星:“他是大单于,随便一个人,只要是你们的族人失踪了,他都会……” “放屁!”车罗风不客气地斥责道,“我与他结为安答十四年,你在十一月北上,这是找死的行为!各族族长反复劝说,有阿克勒那老不死跟着,那天述律空知道你独自走了,还是……罢了!” 陈星:“……” 陈星一直没认真去想那段时间的经过,直到今日才知道,对塞北诸胡来说,他们有一套独特的生存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严禁在酷寒季节离群打猎,寒冬更不允许独自北上,这简直无异于自杀。诸胡为了避免族人出事,单骑出敕勒川,从来就不予支持,规矩更是禁止救援,以免死更多的人,让不规矩的人死就死了,免得有无聊之辈效仿。 但项述那天,则是亲自打破了这规矩。 “轮到我了。”陈星说,“周甄是怎么复活的?他朝你说了什么?他们想在塞外做什么?” “他?他早在死去的那天,尸亥大人便已赐予了他新生。”车罗风冷淡地说。 数年前,那场柔然与阿克勒人的血战之后,在大单于述律空的调停之下,双方收敛了尸体,并发誓不再寻隙生仇,代价也即判由多与周甄二人有罪,不得天葬,必须土葬。 而数月后,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