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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

    “谜底是,《醉翁亭记》之‘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嗯??你,你这分明是……”小声儿正是要分辨,人忽地顿住,这一句念来,再想那谜面,字面虽俗,意思到当真出来了……

    “如何啊?娘子?”他抬手捏捏那粉粉的脸蛋。

    “你……”

    “输了没有啊?”

    “哼,”她软软地哼了一声,又趴下,“你那都是歪话,谁人能知道……”

    他嘴角一弯,促狭的笑,不待她说完,一翻身将人拢在身下,“我只问你,输了没有?”

    “……嗯。”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他得意,轻轻呵在她唇边,“这回可该我了吧?”

    愿赌服输,她也没了法子,“你轻些,我受不得痒。”

    他低头,她屏了气要受那痒,谁知腰带竟松解开,她一慌忙握了他,“……要做什么?”

    “丫头……”他埋头抵在她耳边,“这都多少日子了,你也不让我亲近亲近。”

    “你知道我不能……”

    “我知道,不是要你,就想看看你,抱抱你。”

    “……不是整日都抱着么?”

    “隔着这么多衣裳呢,你就是成心折磨我。”

    他的气息热热地呵在她耳边,呵得她心,一时气息又觉短促,“不要……相公……”

    她何尝不想念鸳鸯被下那肌肤相亲的怀抱……初归时,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却难掩心痛,恐惧,如影随形,看得她心如刀搅;后来,不知怎的,他忽地不再在意,每日陪在身边,听琴看戏,说笑玩闹,日子过得从未如此惬意,她慢慢地也放开了心,恋着他,日日欢畅,身子也觉着轻便了些。

    可毕竟,人不能逆天,病依然一日沉似一日,菱花镜里,没有了光泽,形容消瘦,面色煞白,唇泛青,眼睛大得突兀,她的模样像老嬷嬷嘴里的女鬼,她自己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身子弱,瘦骨嶙峋,早已不再是能惹得他按耐不住的圆润……

    “每日都在,已然是……”

    “已然是怎样?”他抬头看着她,蹙了眉,“还能看着你的脸,我就该知足是不是?你的身子是我的,我还没嫌,你凭什么替我嫌?”

    大眼睛里忽地蒙了泪,“相公……”

    “你还委屈?这些日子不让我碰,不让我给你洗,连看都都不让看一眼,那我这个相公,还做的什么!”

    她握着他的手,小声哀求,“相公……你就当是惯着我,依了我行不行?”

    “不行!”他挣开她,“我惯了你这么久,你惯我一次吧!”

    将她抱在怀中,亲吻着她的泪,“听话,我丫头的身子我怎能不喜欢……”

    霜气朦胧,透进窗外五彩的光,照在白玉无暇上,似一弯圣洁的月光……

    她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他不顾,解开自己的衣衫拢了她,撇去了*,只有心头极珍之品……

    ……

    一夜好眠,睡得她软软的,暖暖和和,直到日上三竿。他把那只金丝小鸟儿放在她床头,啾啾地,才算把她唤醒,却不肯睁眼,寻了他的声音,环了他的脖颈。

    光滑的手臂,不着一丝,他低头轻轻咬咬她的耳垂,“起来,今儿咱们出去呢。”

    “嗯。”

    洗漱后,坐在铜镜前,这么写日子,她头一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儿夜里,贴着他滚烫的身子,她也热,仿佛那沉了的冰又逢春雨,慢慢酥软;枯瘦的身子自己厌弃之极,却被他捧在手心里,含在口中,多少依恋;一时的,竟觉自己又似那娇娇的女儿,是他的心尖,黑暗里,也不再顾及,放开心贴着他,亲吻他,纠缠成水……

    她拿起薄粉扑在脸上,小心地遮去眼下那难看的黑晕,大眼睛不再突兀,显出他最心仪的琥珀色;水弯眉,胭脂唇,镜子里,她仔细地勾画着自己,身上是他亲自挑选、亲手给她穿上的衣裙,她要在他手中复了从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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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高悬,冰雪化得湿漉漉的。偎在他怀中,莞初出神地看着窗外人间的繁华,听那马蹄儿嘚嘚地一路跑出金陵,上了山道。

    约莫又走了半个时辰,车停在了半山腰。打起帘子,他先跳了下去,转身要抱她。

    她站在车头不肯动,“相公……我能走。”

    “我知道,可化得湿,都是泥。”

    她这才抿嘴儿笑,落进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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