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鱼会咆哮吗??!” “放回铜江里算了,放到鱼塘里面,把我们自己原来的鱼给吃了怎么办?” “还好吗?”苏梓临警觉地打量眼前的情况。 刚开口, 她便不动声色地捂住鼻子。 又是那股味道,可能是因为水门被打开了,也可能是因为货船刚刚从江上回来,那股陈腐的臭味便再次袭来。 参与这趟出江交易的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铜大的有两个, 剩下的全是工大和自己学校的。这会儿, 大家正一趟趟地把货物往学校里面搬。 苏梓临悄悄看了郁黎一眼。 “不对劲。”她说。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郁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松树林的几人。 至于具体哪里不对劲,则完全说不上来。 总觉得,这短短的一个夜晚加上一个早晨, 出现了一些并不应该出现的事物。 “这些鱼,你们是从哪里弄到的?”蹲在搬下来的水箱旁边,郁黎抬头看向何兴言。 很显然,工大友人们本身也对自己交易材料,交易着交易着就莫名其妙带了一大箱鱼回来这件事非常迷惑。 水箱里装着的是一种灰黑色的鱼,个头跟学校里养出来的鲤鱼鲫鱼等差不多大小,所以这颜色也并没有显得太古怪。如果不严谨来说的话, 世界上大部分的鱼都是“灰黑色”的。 而且它们乍一看, 可能也就是非常普通的品种, 说不定和学校鱼塘里现有的品种相差无几。 不同的是, 这些鱼看上去很暴躁, 并且长着食肉鱼特有的尖牙。 难道说, 入海口的鱼跟大江里的鱼性格还不同? “怎么说呢”何兴言挠头道, “这还要追溯到我们快到入海口的时候被海鸥袭击那回事, 你们看小孙的脑袋。” 小孙的脑袋上交叉着贴了两层创可贴,看得出来伤势并不严重,所以反而显得有些好笑。 “我们交易完之后顺着河回江里,要在入海口拐弯。”他说,“结果突然不知道是要下雨了还是什么,一大群——真的是一大群,把天空都遮得快看不见的那种,一大群海鸥之类的水鸟火急火燎地跟上船开始飞。” 说到这里,小孙把目光投向那还在水箱里不断蹦跶的鱼:“这些都是水鸟扔进船里的,我们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脑门就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鱼砸的。” 苏梓临怀疑地看向他,“水鸟,抓到鱼之后,往我们的船里扔?”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对吧。”何兴言接道,“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想反驳都没办法反驳。” “所以你们在局域网里提到的鱼潮,就是那个时候发现的?”郁黎刚站起身,面前的水箱里,几条鱼从水面一跃而起。 “啊!”其中一条鱼叫道。 声音很奇特,毕竟谁也都没见过鱼咆哮,所以这一声“啊!”并没有成功地变成可接受的信息顺利进入大脑。 实际上,这声来自于鱼类的咆哮只是和其他不断躁动跳跃的鱼群拍打出的水花一起,暴躁地升起,又暴躁地重新落入水中。 “差不多吧。”何兴言回答,“我们去的时候从支流进湖里,正好那边昨天还下了雨,有些地方溃堤了,鱼就到处乱蹦。本来没想理的,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大堆水鸟在捕鱼,水鸟看见我们,突然全部扑上来,还把这些” 他指了指水箱:“就全扔进来了呗。送上门的鱼,总不能当场倒回去吧,就给带回来 了。虽然现在在大太阳底下一看,这些鱼好像确实长得怪怪的。” 在对自然界有限的了解里面,类似于海鸥这种水鸟倒是确实会跟着人类的船飞行,但是前提条件是那得是人类的渔船,最好还是装满鱼的,这样海鸥就可以跟着人类的路线一路抓鱼,顺便还可以在船上捞点现成的食物。 但是这可是空荡荡的装明矾的船,水鸟跟着能干什么? 误当成渔船跟着就算了,又把嘴里抓到的鱼着急忙慌地往船里扔,总不能是给人类做慈善了来了吧。 货船上装满了交易回来的各种材料,从净水的明矾到建城墙的树脂、硅硼酸盐等等,满载而归,看上去应该是一场非常成功的交易。每个大学溢出的资源各有不同,这两天铜江下游一带的大学但凡有净水的想法,都会跟上这一趟交易潮流。 “这些是什么?”余巧曼一边摘着橡胶手套一边走过来。看她满脑袋汗水,应该是刚从大棚里面出来。 这样的问句很奇怪,说明这种鱼应该完全超出她的知识范围。 “鱼。”苏梓临言简意赅道,“刚还想去找你呢,姐,你认得出来这是什么品种吗?” 闻言,余巧曼便蹲了下来:“一眼是没看出来,我仔细再看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