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三个人。” 果然那天乌雁就是连一个人名也没记住吧! 为了上船,也只好被迫认领了这三个代称。 余巧曼把布袋往船上一扔:“再加一个揍大鹅的女人,四个人,走吧。” “哦哦。”他费力把表情给憋了回去,“走就走,凶什么。” 就精神小伙对她的眼神来看,仍然有几分畏惧。 也不知道在乌雁的描述里,余巧曼除了有揍她家大鹅这样的事迹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光辉历史。 一番口舌下来,总算是能渡江了。 这个点,他们三个现在应该刚刚开上环山公路。 不得不说,精神小伙的划船技巧还是非常优秀。一支竹篙,扁舟便稳稳地笔直向前,没有点技术傍身可做不到。 “所以你为什么要戴斗笠?”苏梓临提问,“今天要下雨吗?” “我们船家的事情,不要多问。”他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都是老传统,跟你们这些人说了也不懂。” “那你为什么要穿豆豆鞋?”陈访桐盯着他脚上标准的一脚蹬黑色亮皮鞋,里面还露着蓝色船袜,别提多精神,“会更方便划船吗?” “?”他心虚起来:“管那么多干嘛,我们船家也是要跟随潮流的好不好?” 二十分钟后,穿过潮湿江雾,景门镇的轮廓终于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此时,朝阳才刚刚挣脱出大山的怀抱,向江面播撒着凛凛朝光。 但是这里的朝阳却并不会给人以阳光明媚的感觉,而是将橘色蒙在了一层灰调模糊的潮湿网纱里,如梦似幻。 粉墙黛瓦,酒旗招摇,烟雨朦胧。 这句话在末世说并不是太合适——但是如果人的一生有什么一定要见识的风景的话,清晨的景门镇一定要算一个。 不过再凑近了看,就没那么美好了。 前方是一个小型渡口,旁边是之前商船装卸货物的码头,青石砖铺就的路一直延伸到镇子的巷口。 码头上一片狼藉,倒塌的木箱,腐烂的水果蔬菜,七零八落的杂物小摊,想必是丧尸过境的遗留。 这里不是景门镇的镇门,也不是以前迎接游客用的轮渡渡口,只是靠近山脚的一处小货物码头。比较偏僻,更安全。 往里看,是一处农庄,几处栅 栏的内容物已经空了,屋子七零八落地分布在面积有限田地旁边,中心有三个相连接的池塘。 田地里种植着不少粮食作物和蔬菜,但是长势不佳,跟学校大棚的盛况比,跟枯草地没区别。 而抬起头,就已经能清晰地看见不远处的景门山了。 山体被葱郁山林环绕,越往上,越原始,除了当地的猎户,少有人涉足。 扁舟靠岸。 “到了。”精神小伙继续拿腔拿调,语气里三分凉薄五分漫不经心:“下来吧。” 大家很配合地挨个道谢。 “你叫雁子师娘,那你名字叫什么?”余巧曼问道。 “我?”他想了想,轻哼一声,“我只是这铜江上一介船家而已,姓乌,就叫我小乌哥吧。” 沈未:“?他甚至不愿意把那个哥字给去掉” 这时,从山脚的方向迈着大步走出一个人来。 是乌雁。 她肩上扛着一跟木棍,正拴着两只体型肥美的棕色杂毛野兔。 看到几人已经到了渡口,便招招手示意。 “雁子姐!”为了不惊动附近可能存在的丧尸,苏梓临压低音量打招呼道。 “嗯,都来了?” 乌雁看上去心情不错,跟上次相遇立下的下马威相比,已经变成了原本爽朗好大姐的形象。 直到在看见余巧曼之后,她的神情微微顿住。 沈未紧张道:“完了完了,共工祝融撞不周山了。” “嘘——”苏梓临拍她胳膊。 “哟,还活着呢?”乌雁说,“没被怪人咬就算了,你那狗爹养的男人还容得下你?” 闻言,余巧曼微微一笑:“当然容不下,所以有着这几个姑娘帮着,我就给他宰了。” 听完,乌雁哼笑出来:“这倒不错,总算聪明一回。” “巧曼姐是不是已经进化了?”苏梓临对两人小声道。 连连点头。 很明显,余巧曼这心理状态不仅是进化,如果她是宝可梦的话,这会儿应该是超进化了。 但是说完这些后,两人就陷入了无言的阶段。 大概是树下放狗和暴揍大鹅的事端还没有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比较严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