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除了三哥,这大哥也是重生的。这就能解释那日大哥闹着玩的行为了,他是真的下了杀心。不过,当时他为何迟迟不下手,是在犹豫什么?她此时反是糊涂了。告知二哥他是重生的事,说出她前世抢了皇位的事,是想获得同盟,借其他人的手除掉她吗?不过,他找二哥,却是他最大的错误。二哥淡薄名利的心,大哥是两世都没看清啊。 不过,她的忧思却是另一个,大哥既然能找二哥,那是否也会去找三哥和五弟?五弟此时还小,大哥应是会过几年才下手。可三哥不同,大哥能知晓她最后成为女帝的事,那一定知晓三哥非父皇亲生的事,如果大哥以此要挟,三哥与大哥联手,那她是想死多惨有多惨。 翻身转了一个方向,她今晚是别想睡着了。 其实皇宫里,她所想之事刚发生不久。 丑时刚过,赤月,流星的现象,却不是从楚越玄的口中说出。 楚越霖推开窗户,让月光倾泻而入,他转身,浅笑,指着夜空,面对着大哥凝重的面容,丝毫不退却,“大哥这时辰来我的寝宫,莫不是要告诉我今夜的赤月和流星?” “你,怎知?”楚越玄声音低沉,原本打算拉他入自己营帐的想法悄悄地有了变化。 “人生如梦,恰恰,这一切,我都梦过。”俊美的面容隐隐错错,额心的那一点红灼灼,笑得恣意,他说,大哥,我还梦到你死了呢。 楚越玄放下了手里的热茶,拂袖起身,“三弟,有时候,知道太多终究是祸事,还望,保重。” “大哥是说像你那样吗?”他的眼睛意味不明。 楚越玄冷峻的面容因笑容扯动,“不知三弟在梦中可梦见你被驱逐的事,爱得越深恨得越沉的教训,三弟在梦里怕是忘了吧。” 他的指深深地陷进了木窗,“水比血浓,也不是不可能。梦里,父皇可是直到最后都没有公布于众。况且,你说我的母妃,是站在你那里,还是她的亲儿子这里?” “呵呵。天色不早,大哥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咬牙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脚步稳健。 “不送。” 事经于此,在楚越玄的眼里,他是比子卿更大的威胁。相信楚越玄的注意会抽出很大一部分转向他这里,那么,子卿相应的会安全许多。只是,他不知道,如此做,到底值与不值。 更深阑尽,月半无声。 ☆、六妹是病娇 “二哥,我们现在去哪儿?”楚子卿对着铜镜扎着腰带。 铜镜里的自己一身白底长衫,外罩月白色小褂,腰绑黛色腰带,高高竖起的长发,衬得人很是洒脱。白净的额头上零散地梳着小刘海,遮住了额心的伤口。她满意地转了个圈,虽是小子打扮,但她一点也不排斥。 楚越然端着一碗东西从外面走进来,“武林大会要半个月后才开始,现在去,都没什么人,很是无聊。反正空云山就是附近,我们不如去看看小六妹。还顺带地躲追杀。” “也行。”楚子卿点头,她这小六妹也是个关键人物呀,将来若没有这小六妹,谁给她挡和亲的破事儿呢。现在还是好好跟她联络联络感情。 还在思索间,脸上突然凉凉的,她蓦地一惊,才发现楚越然食指中指蘸着碗里黑乎乎的的液体正往她脸上抹着。 “这是什么?”楚子卿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乖,过来。”楚越然把碗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左手一把拽过了她,“二哥可是一大早央着店里的伙计在陈年的锅底下刮下来的,你虽扮作了小子打扮,但到底太白净了,容易被看出来。”昨夜收拾好衣物就重新换了家客栈,可直到现在也没听到原来那家客栈死人的事,看来那些杀手后来回来过,不小心不行。 “二哥~”楚子卿拉着楚越然的手,眨巴眨巴眼睛,乞求道,“可不可以不要把脸涂黑。人家……”她两手食指插着鼓起的腮帮子,“人家如此天真可爱。” 楚越然并不看她,垂首瞧一旁的碗,嘀咕道,“好像调得太淡了些,抹在脸上都没什么效果。” “二哥,人家不想抹嘛~”楚子卿继续撒娇,更利用她的身高优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使劲儿地蹭。 楚越然右手一提就把她从后领提了起来,挑眉淡笑,“把脸抹黑和今天吃六顿饭,你选哪个?” 楚子卿对手指,怯怯道,“可不可以选昨天吃十顿饭今天不抹黑脸?”看着楚越然似笑非笑的表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