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何和我说这些?”秦萱闹不明白慕容明和她说这个到底是几个意思,她只不过是个绥边将军,而慕容明已经是广威将军,品级远远在她之上。他做什么,好像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我想。”慕容明说这话的时候,双手背在背后,他对秦萱一笑,“而且三兄也很器重你,不是吗?”后面一句他压低了声音。 慕容明这些日子翻了不少汉人的典籍,发现汉人在这事上还真的半点都不忌讳,不仅仅爱那些美女,甚至连美男子都不放过,而且那些美男子都是臣子。 还真是半点都不顾忌。 慕容明想起慕容泫的生母就是汉人,从小也没少读汉人的书,估计也和那些汉人差不多。 他其实也很想知道男人和男人……到底怎么样的。他见过男人和女人的,也知道男人是怎么给自己解决的,但是他不知道更隐秘的事。 慕容明看到秦萱脖颈上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些许肌肤。他看到那里露出来的肌肤十分白皙。不由得有些看直了眼,明知道这身体脱掉所有的衣服之后和他没有多少区别,但还是忍不住想。 熟悉而又陌生的火焰从身体里一点点冒出来顺着脊柱向上慢慢舔舐着,这一回和追击宇文大将涉夜干的那次不同,那一次来的猛烈。而这一次和那次不一样。 “……”秦萱都不知道慕容明来她这里干嘛,专门说这些话?其实直接和慕容泫说不就成了。 “……”慕容明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的秦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反正也不是甚么重要的事,说给你听也无妨,三兄知道了也没有甚么关系。”慕容明笑笑。 这孩子嘴上没有把门的,难道就不把以后会有人把他说过的话告诉别人? 慕容明见到秦萱欲言又止,噗嗤笑出声来,“别当我是傻瓜,甚么事该说,甚么事不该说给人听,我心里清楚呢。” 慕容明冲秦萱笑,他样貌原本就长得不错,一笑一颦皆是风情。 “……”秦萱垂下头。 “你和我没有话说?”慕容明有些失望,哪怕没有见过,他也知道慕容泫和秦萱不是这样相处的。 “广威将军想要和小人说甚么?”秦萱不知道要和慕容明说什么,说打仗?慕容明的品级比她高,知道的也比她多,说起来也没有多少意思。说那些羯人?好像他的消息也应当比她灵通。 “我刚才听你说起士族的事,你对士族知道的挺多的?”慕容明寻了一个地方坐下,另外让秦萱也坐着。 所谓的地方只是两块看起来比较平坦一点的石头而已,坐上去都觉得屁股咯的慌。 “那些要是算多,那么天下人人都学富五车了。”秦萱说着就笑,她那些东西只是凌乱凑起来的。 “但是比起旁人来还算是多了。”慕容明笑的灿烂,他坐在那里觉得有些热,伸手解开了衣襟,露出修长的脖颈来。 “当初明明我和三兄一道看见你了,结果偏偏你到了他那里。”慕容明对于这个郁闷很久了,不过再郁闷也只能在嘴上说说。 秦萱也知道,当做孩子发脾气时候的嘟囔,也不放在心上。 “人之间都有缘分,或许我和广威将军的缘分还没到这份上吧。”秦萱道。 “你从哪里听来浮屠教的那一套。”慕容明对于西边来的佛教也有些许了解,不过这些都是在中原的那些羯人里头流行的,他也只是听说过两句而已。 “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名是假名,亦是中道义”慕容明将经文中的一段读出来,看向秦萱的目光更为古怪。 慕容泫对这些浮屠教的教义从来没有任何兴趣,秦萱又是哪里听来的。 “我只是自己想的。”秦萱有些惊讶,缘这个字在佛教里头提起的比较多。在其他地方听的少,她一时半会的都没有想起来。 “话都是你在说,何况我还不信这一套呢。”慕容明轻笑,他是鲜卑人,天生骨子里头有草原游牧的狼性,他喜欢在战场上舔血,更喜欢听人临死之前的惨叫。浮屠教说杀生是恶,手染鲜血者,有无数孽障。 可是那都是人一张嘴在说,孽障不孽障的,都是自己说了算。让个光头在那里叽叽歪歪个甚么劲儿。 秦萱其实也不信这一套,佛教在这会走的都是贵族路线,平民信的还是五斗米道。她对佛教除了什么心中本无尘之外,基本上两眼一抹黑。 慕容明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虽然你不在我麾下,但是我也承认你是个勇士。”他说着在她肩上轻轻揉了一下。 秦萱看了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这算不算是咸猪手? 慕容明见秦萱对自己的亲近没有半点反感,他笑的更开心了。少年郎原本生的俊美,笑起来更是有一份纯真的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