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自己,你应该更加放心。” 沈倩如气不打一处,“当初你们都说了同样的话,我就放任她。结果呢?” 聂桢哭笑不得,“现在和当初的状况不一样。” 沈倩如瞪了他眼,索性离开。 转眼四周过去,家庭医师仔细检查聂桑的瞳孔和耳膜,经过视觉和听力测试,说:“恭喜,视力和听力暂时恢复。” 沈倩如担忧:“这次的发病周期比前两次要长了一倍。” “总会有特殊状况。一般受到刺激,会有周期延迟。其实这样的病例本身就很罕见。” 聂桑神色开心,用手语说:“我看得很清楚,也听得很清楚。” 沈倩如心焦,手背捂住唇,心疼地哽咽:“她还不说话,视力和听觉都恢复了,为什么还不说话,” 聂教授揽住妻子的肩头宽慰。 医生想了想,说:“这是心理病,什么时候开始说话取决于病人自己。如果病人再这样继续封闭自己,对恢复声音没有任何帮助,而且会引发声带退化,即便将来可以发出声音,也会影响正常发音和语言能力。所以心理治疗是关键。” 一旁的顾长民开口道:“心理医师面临的症状最简单又最复杂。说最简单,因为没有客观的生命危险。说最复杂,能否治愈,关键在于病人自己的心理状态和意愿。如果病人自己抗拒,心理医生能给病人唯一的药物就是时间。” 聂教授点点头:“我明白,心理问题比其他很多病症要棘手。我也知道这个急不来。” 顾长民进一步建议:“不如听我劝,你们回美国去,给她空间。有时候太多的家人和关爱,反倒让病人无所适从,甚至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而掩饰自己,刻意压抑自己本该有的情绪。真实情绪得不到释放,对治疗适得其反。” 听到这个,聂教授劝妻子道:“不如就听顾兄的建议,我们先回美国。其他你不用太过担心,这段时间桑桑接了个在瑞士的项目,工作室已经移到这里,助理会在这里陪她。” 顾长民接过话:“除了我之外,我们顾氏家族尚有其他人也常居瑞士,云烨更会时不时来这里照顾,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 聂桑用手语对母亲说:“这个项目需要我常去工地,你们在这里,会不方便。” 沈倩如叹了叹气,始终纠结:“桑桑到底问题在哪里?她愿意交流,愿意同我们笑,现在她又能看得见听的见,可是为什么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 “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愿意笑。到了她能痛痛快快哭一场的时候,也许就是解开一些心结的时候。” 沈倩如将女儿抱进怀,声音哽咽:“她自尊心强,不会哭。” 顾长民叹气,“所以自尊心强的人,也更容易出现心理障碍。” 这一天,聂氏夫妇双双飞回美国,聂桢回香港,临走前沈倩如拉着聂桑的助理悉心嘱咐。依旧不放心,请了钟点工,负责聂桑在瑞士停留期间的家务。 “和妈咪天天保持视频通话,”上车前,沈倩如第n次叮嘱。 聂桑打手语说:“会的。快去机场,飞机不等人。” “睡觉不许再开窗,感觉闷就打开通风口和加湿器。” 目送家人离去,聂桑一刻不耽误,和助理驱车来到工作室。接手的新项目是一间博物馆的修建,带上最终敲定的设计稿,来到工地。 工人已开始动工,聂桑打开设计稿,对助理打出手语。助理翻译给项目合作方,双方谈论。 隐隐中,感觉到一道注视自己的目光,聂桑心头一凛。 四处望了望,只看见头戴安全盔的工人在工地各司其职。她定了定神,继续投入工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