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关衡心里颇不平衡地抗议:“去年还有呢,怎么今年就不给了?” 蒋瑜斜他一眼:“不是发给梁乔了,你们不是一家的?” “我们还没结婚呢,算两个人,再发一个呗。” “哦,算两个人的话就不给媳妇发了,在她手里呢,你自己拿回去吧。” “……”关衡撇嘴,“小气!” 蒋瑜没搭理他,端着两杯热水回来的关彻在老妈跟女朋友跟前各放一杯,看了一眼关衡,淡淡道:“我给你发。”停顿一秒钟,补充:“过来给我磕个头。” 阮歆娇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转过头一脸震惊,原来这个闷葫芦还会开玩笑啊。 那边梁乔不厚道地哈哈笑出声,被关衡惩罚性地揪了揪耳朵,“笑笑笑,就你笑得好听!” 阮爸一个人在家,唐阿姨的孩子过年回来了,她忙着操持家里,也空不出太多时间,答应帮她照看一会儿,等他睡下再离开。 阮歆娇惦记着,吃完午饭就匆匆告辞,蒋瑜拿了不少营养品,让她带回家给爸爸吃。 她稍微表示一些善意,阮歆娇就很受宠若惊,一口一个“谢谢妈”。 关彻开车把她送回来,又匆匆离开。工作的时候,他比别人都忙;逢年过节大家都放假,他依然没多少闲暇,许多长辈和重要客户要准备礼品,有些更要亲自去拜访。 有时候阮歆娇都会萌生让他好好在家休息,她负责赚钱养家的念头,但想想自己赚的那点钱,虽然跟普通人相比很客观,对他要打理的大集团而言,却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站在路边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惆怅地叹了口气,提着几包礼品回家。 阮爸午睡已经醒来,焦急地在家里转来转去,看到阮歆娇回家也没反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念念有声。 “爸!”阮歆娇吓了一跳,连忙把东西搁下,“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阮爸看她一眼,目光有些陌生,嘴边一直小声念叨着:“本儿……本儿……” 原来是找他记东西的那个小本儿。阮歆娇连忙跑回他的卧室,本子赫然就在床头柜子上放着——之前那个已经用完了,她昨天买了一个新的,估计是长得不一样,他就认不出来了。 阮歆娇翻出之前的本子,把两个封皮拆掉调换了一下,塞到他手里,温声劝着:“你看,这不是在这儿吗,是不是这个?” 阮爸皱着眉摇头,阮歆娇也奇怪得很,又翻了几下,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旧本的扉页上贴了一张照片,是大一开学爸爸送她去学校时,在校门口拍的。那时候她一脸稚嫩,婴儿肥还没退干净;阮爸也还没查出来这个病,笑得意气风发的,比现在年轻许多。 这张照片她那里还有一张,回房间从相册里抽出来,用胶水贴在同样的位置。 再拿给阮爸,他果然像送了一口气似的,拿着本子坐到沙发上仔细翻看,然后放进胸口的口袋。 阮歆娇抹了抹眼角,把门口丢下的营养品放进橱柜里。 赵老师的生日就在年初,他住在b市,阮歆娇早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已经邮寄过去,算算时间,前一天应该就到了。 这天一大早,吃完早饭陪老爸下楼散步,阮歆娇又给赵老师打了个电话。 “赵老师,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赵老师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娇娇啊,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拜年啊?” “嘿,你又想赖我,初一就给你拜过了呢!”阮歆娇裹着大棉服坐在长椅上,看着老爸在前面做老年操,“今天不是你生日吗,生日快乐!祝你永远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诶,好好好。”赵老师乐呵呵地说,“你有心了。记得我过农历生日的人可不多,你这电话能排进前三。” 阮歆娇笑嘻嘻地:“你阳历生日不是也快了嘛,你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迷弟迷妹千千万,到时候电话肯定要挤爆了。” 赵老师乐了:“你个马屁精。” 闲聊几句,赵老师不经意似的道:“怎么样,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