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旁十三太保石狮旁,并未离去,面色阴鸷又得意,好像在趾高气扬的等着人。 匆匆一瞥,马车便已驶出一段极远的距离。姚蓁收回目光,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宫。 及至回到嫏嬛宫后,姚蓁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她乘马车一路走来,为何这般顺利,皆无人盘问?就算宋濯是首辅、是宫里常客,但入宫循例按理来说,当无可避免。 她隐约有种不太对劲的预感,这种感觉盘旋在她的心头,令她有些不适。但究竟是因何如此,她寻觅不出缘由来。 此事并未在她心头盘旋太久,最后,姚蓁只得宽慰自己道,许是宋濯提前打好招呼,以免她被人认出而难堪。 回到寝宫后,姚蓁更换衣裙,用过午膳。不多时,姚蔑派人前来,请她前往议政殿。姚蓁便暂时将心头疑惑压下,前去寻姚蔑。 - 姚蔑借着处理奏折的由头将她唤来后,没有立即同她见面,而是在偏殿同人交谈。姚蓁听着朦胧不清的交谈声,以为他查出些什么,尚未交接好,便在空荡荡的议政殿中危坐着耐心等待。 良久之后,姚蔑终于阔步从偏殿走出,姐弟俩默契的对视一眼。一片寂静中,姚蔑轻叹一声,摇摇头。 见他如此,姚蓁便知,依旧毫无进展了。 她有些怅然,在心中叹息一声,不再提及此事,转而同他一起批阅奏折。 不知为何,批奏折时,姚蓁有些心神不宁,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回宫前,宋府门前宋韫的背影。 但近几日,姐弟二人忙于调查信件之事,朝政上未免有些疏忽,奏折堆积如山。姚蓁便将心绪从那种不安的情绪中抽离,专心致志地投身到眼前堆积的奏折中。 奏折按惯例,有些往送往议政殿,有些送往宋府。 姚蓁批阅着奏折,未曾发现有提及岭南战事的折子。 成叠的奏折逐渐消减,不知不觉中,天色转暗。 方才姚蔑谈话时,将侍奉的宫人尽数屏退。因而殿中有些昏暗时,有小黄门从偏殿走入殿中掌灯。 灯架上的灯盏,一盏盏点亮。 姚蓁轻轻揉了揉眼眸,却见方才弓腰垂首的小太监“噗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声嘶力竭地哑声道:“公主!” 姚蓁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眼熟,看向这这张脸时,却十分眼生。姚蔑反应迅疾,以为是有刺客,当即窜到姚蓁身前,将她护在身后,拔出贴身携带的软剑,面容严肃,沉声问:“你是何人!” 见皇弟如此,姚蓁心头浮上暖意。 那小黄门伏在地上,没有应声,有些痛苦地低咳着,姚蔑居高临下观他一阵,见他并未威胁,微微松了一口气,要唤宫人来。 姚蓁眉头紧锁,嗅到黄门身上的血腥气,没有制止姚蔑。 姚蔑才要出声,那小黄门忽地痛苦低嚎两声,抖着手将脸上的面具揭下。 他的脸露在烛光下,被幞巾遮着,有些看不清。姚蓁心中警铃大作,欲上前一步,看清他的脸。 姚蔑诧异道:“秦颂?” 秦颂将面具丢开,喘着粗气道:“是奴。” 他形容狼狈,虽同姚蔑搭着话,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姚蓁,目光交汇,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同她道来。 姚蓁不安地望着着他,眉头紧蹙。 秦颂面色严肃,喘着气缓了一阵,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信,双手捧着,举过头顶,递给姚蔑。 姚蔑回头同姚蓁对视一眼,见她并未制止,犹疑一瞬,将秦颂手中的信接过,拆开。 在望见那封信的瞬间,姚蓁脑中的弦便绷紧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