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但未免使我们女子难以承受。但首辅瞧着像是寡欲之人,性子太冷,不知私下如何。公主如若挑选驸马,不若挑选谭学士那般身量的,性子又温润,懂得体贴人。” 姚蓁心不在焉的听着,轻轻啮咬娇艳的红唇,目光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落在谭歇身上,始终看着宋濯。 宋濯似有所感,微微抬眼,清凌的视线隔着窗格,精准无比地同她的视线对上。 姚蓁心尖微颤,但知晓他看不见她,眼睫扑簌两下,收回视线。 不多时,黄门来报,姚蔑将两人请进来。 气度不凡、身量颀长的二人,迈步行至殿中,原本空间宽敞的宫殿,没由来的显得有些窄小起来。 二人对姚蔑行过礼,又对姚蓁行礼,像是在鼓劲比较什么一般,礼行的一个比一个优雅标准。 谭歇望见姚蓁手边的木巽子,行礼时,温和一笑。 宋濯的神色则是一贯的清冷恹恹,行礼后,没有落座在姚蔑赐的座位之上,反而立在姚蓁身前,清沉的视线睨着她。 薛林致经受不住他冰冷的睨视,从姚蓁身旁的榻上起身。 宋濯没有坐在姚蓁身旁,只单单立着。 他身上冷冽的香气缭绕向姚蓁,姚蓁虽危坐着,没有看他,但想到不久前薛林致说过的话,又被他存在感极强的目光看着,她渐渐有些坐立不安。 此时在殿中之人,或多或少有些畏惧宋濯,只有谭歇落座后,温声提醒:“宋兄,为何不落座?” 宋濯缓声婉拒:“濯有些话要同公主言说。” 姚蓁掀起眼帘看他,眸光潋滟。二人目光甫一相触,便有些隐晦的缠连,将外人隔开。 她感受到两人之间一些细微的、奇特的转变,轻声道:“但说无妨。” 宋濯便同她汇报公主府建造进程之事。 其余人见此,插不上话,便不再关注他们。 宋濯说着说着,昳丽的眼眸微动。 姚蓁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虽然有所预料,仍不可避免的心尖一跳。 宋濯微微俯身,在她耳边,用低磁的气声道:“臣其实是想说,数日未见,甚为思念公主。” 那气息洒在耳边,带起一小片酥麻,连着脊骨、腰身,都酥麻的发软。 姚蓁鼻息乱了一拍,指尖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袖,像是在制止他退离她。 宋濯喉间轻笑一声,屈膝蹲在她身前,粲然若星的黑亮眼眸看着她,忽然问:“公主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姚蓁当然记得。实则这些天,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日子的到来。 ——一个可以试探宋濯的机会的到来。 她浓长的睫羽遮住眼眸,轻眨两下,将眼眸闪动着的情绪敛净,才同宋濯对视,水润的红唇一张一合,柔声邀约道:“是你的生辰。嫏嬛宫中备好美酒,要去饮一杯吗?” 第87章 生辰(上) 日光透过菱花窗, 洋洋洒洒落在姚蓁发上、身上,将她的白皙的脸庞勾勒出温暖的柔和线条,格外娇妍。 她的嗓音极轻极柔, 如同触手温润的丝帛,被风吹得微微拂动, 勾在人的心头,惹人心尖发痒。 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的音量,邀约他赴宴。 宋濯微微仰首看她, 目光带着一点探究与审视。 姚蓁鬓边佩着一枚步摇,琳琅的珠宝折射着日光,璀璨地落在宋濯黑沉的眼眸中,令他的瞳仁泛出奇异的粼粼光晕。 他沉默着, 令她等了太久,姚蓁眸中泛起波纹, 面上浮现出一丝娇气的催促,微微倾身, 水红色裙绦堆叠在宋濯的苍青色的衣摆上, 顺着他弯曲的膝盖滑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