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事,踱步前行着。 待她发现他时,两人仅有几步之遥。 她清湛瞳仁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像是不大相信自己眼睛一般,眨动几下眼眸,才柔声道:“你怎么来啦。” 宋濯长睫洒金,醇声道:“想你,便来了。” 四周尚且立着几个宫人,他此言一出,姚蓁怔了一下,面上立即晕开粉嫩的红,眸光潋滟,眼角不住往一旁的宫人身上瞟。 瞧她这般模样,宋濯心底无端现出几分愉悦,但他并不想让旁人看见她这样娇羞的模样,便立在她身旁,借助衣袂的遮掩,牵住她的手,指腹摩挲他细嫩手背几下,示意她同他进殿。 姚蓁浑身僵直,亦生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一些什么事来,不用他多言,便连忙走进寝殿。 一踏入寝殿,姚蓁便匆匆将殿门紧关,闩上门。 未及她转身面向宋濯,腰肢忽然被扣紧,她落入宋濯怀中,承受着他的重量。 姚蓁双手撑着门,以为事情败露,宋濯发现了她要逃离的意图,脊背发冷,脑海中飞速掠过他可能会做的事,静默一阵,讷讷道:“怎么了?” 宋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腰侧,将她揉的浑身发软,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须臾,他将下颌搁在她肩窝上,浓长睫羽在眼下投出一圈浓郁阴影,“手帕呢?” 姚蓁料想到会有人禀报给他帕此事,早便备好手帕,颤着手,从袖口中摸出绣红豆的帕子,拿给他看:“在、在这……嗯。” 她的鼻音有些重。 宋濯慵慵掀起眼帘,看那帕子纹路一眼:“宫人说,这是给我的。” 姚蓁垂着眼帘:“嗯。” 宋濯短暂松开对她的桎梏,指腹划过绣纹,将帕子收入怀中,眼睫轻眨两下,落在她纤腰之上,笃定道:“定情信物。” 姚蓁原本想说,不是。但宋濯按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滑动向下,她难以抑制地娇哼一声,气息不匀,有些说不出话,又怕说不是之后,这人又会不悦,便抿紧双唇。 殿外天色大亮,他知晓她在怕什么,也知道什么能令她颤抖轻哼不止,薄唇落在她颈侧留存的墨痕上。 姚蓁果然被他调动,浑身发颤,唇齿间有些声音要脱口而出。然而这是白日,她紧啮咬住下唇,眉心微蹙。 出乎意料的事,宋濯吻了她几下,便放过她。 他此次来,是要同她商议正事的。 近日之政务,无外乎有关科考,姚蓁听他徐徐讲述一阵,觉得万事皆被他安排的十分妥当缜密,她有惑的一些细节,他亦对答如流。 姚蓁便没有异议了。 想了想,她环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前,仰脸看着他,柔声道:“宋濯哥哥,好厉害。” 宋濯眉尖微挑,对上她清湛勾人的美目,手指几乎下意识地收紧。 然而因着全权掌握科举一事,他近日十分忙碌,臣门如市。只来得及将她吻的口脂散乱,揉成潺潺溪水,便离去了。 * 很快,殿试来临。 此次殿试,一甲三人,金榜一出,天下哗然。 状元郎姓谭名歇,弱冠年纪,出身清贫,声名在他籍贯一带远扬;探花郎是世家一派中范氏子弟,是这一辈中较为出众的青年人。 此二人入围一甲,无可厚非。 真正让众人喧哗的,乃是一甲中的榜眼。 榜眼姓薛名林致,风雅从容,才华横溢,本也没什么值得议论纷纷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