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鼻尖一阵酸楚,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滑落。 陈正心口钝痛,赶紧将纪渺抱进怀里。 纪渺哽咽着说:“外婆……不在了……我再也……再也……看不见她了。” 陈正都快心疼死了,纪渺是他的心头肉,她一哭,他比她更难受千倍万倍。 “渺渺,”陈正边拍着她的后背边安慰她,“外婆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你看不见她,但她能看见你。只有你好好地,她才能安心。” 两天两夜没睡,纪渺终于撑不住昏睡在陈正怀里。 纪渺从白天睡到晚上,除了偶尔会在睡梦中抽泣两声,睡得还算安稳。 半夜醒过来,发现房间里亮着昏暗的台灯。 她一醒,陈正就发现了,快步走到床边查看她情况。 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睡了一觉,她脸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 陈正压在眉眼里的郁色终于散去一些。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纪渺虚弱地摇了下头。 她吃不下,硬逼着吃也没用,只会让她心里腻烦。陈正也就没劝。 陈正脱了鞋上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纪渺瞥了眼书桌的方向,电脑屏幕亮着微弱的光。 “很忙吗?” “这学期多选了几门课。”陈正淡声解释。 因为对绩点有要求,人大政法的交换生资格普遍大三才够格申请。 而陈正为了大二就能出去,把大三半个学期的课程全都压缩到了大二。 即使他再厉害,突然多了许多课程,也不得不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白阿姨他们回酒店了,明天他们会去一趟苏市处理房子过户的事,”陈正问,“你想一起去吗?” 陈正问完,纪渺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摇头。 陈正替她揉摁着肿胀的眼睛缓解,听到她说不去,暗地里松了口气。 以纪渺现在的精神状况,到了苏市触景伤情,不知道又要哭成什么样。 “明天我陪着你。”陈正柔声说。 明天纪伯耀会和白厘夫妇一起去苏市。 “不用上课吗?” “嗯,”陈正低头,亲昵地蹭着纪渺的脸,“请过假了。” 两人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不说话。 纪渺又有了点睡意,朦胧中感觉陈正在亲她。 她浑身困顿无力,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消沉,还有那么一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就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陈正。 陈正啄吻了她一会儿就撬开她牙关,久违的薄荷味随之盈满一整个口腔。 纪渺因为哭狠了,鼻子不通气,没吻多久就呼吸不畅。 放她呼吸时,陈正没舍得退开,舌尖舔舐着纪渺的虎牙。 他有多想她,仅从一个吻里,纪渺就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了。 纪渺开始回吻陈正。 将他的舌头抵回去,模仿着他的样子,柔软舌尖刮过他嘴里每一寸。 他们的唇舌很快又纠缠在一起。 静谧的房间里,亲吻时的吸吮和吞咽声听得人耳热。 两人吻得都有些意乱情迷。 纪渺的主动里更多地掺杂了外婆去世急需发泄的痛苦,而陈正则是想她想得发疯。 从机场见到她起的那一刻起,就想像现在这样抱她亲她。 在纪渺去扯陈正的衬衫扣子时,陈正的脑子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承受着纪渺突然的热烈,意识游离在崩溃边缘,断断续续地说:“渺渺……不行……今天不行……” 纪渺当然知道不行,可她停不下来。 好像只有和陈正这么下去,才能暂时将满胸腔的痛苦压下。 …… 陈正把纪渺抱进水温适宜的浴缸,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凌晨十分,微弱的光线透过云层洒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