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于恬没怎么听他的说话,听他尾音上扬,明晃晃的反问句,便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问,“为什么呀?” “是因为我们社团的主负责老师是梁有为教授,嗳嗳嗳,就那个每天晚上在校外广场带头跳广场舞的地中海老头。你有印象吗?” 于恬摇摇头,嗓音软软糯糯的,像棉花糖:“我晚上不怎么出门。” “这样啊……”邵奇挠挠头,正思考着怎么给小学妹形容那老头。 恰在这时,骨节干净修长的两根手指敲了敲会议桌的桌面,陆之延薄唇掀动,凑过来一点,慢悠悠提醒:“就是,打架那天,来管事的那个,老头。” 他的声音很低,丝丝入耳。 “哦。”于恬听着他的话,瞬间懂了,表面强装淡定地应了声,其实内心已然出现一丝慌乱。 藏在发间泛着粉的耳朵也莫名其妙地烧起来。 邵奇看着两人,嘿了一声,扬眉:“怎么?你们两个原来认识啊?早说嘛,亏我刚刚还在给你们介绍,口水都要说干了。” 明知道两人认识,主席还对人小女生有意思的邵奇觉得自己这戏演得真的太痛苦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说完陆之延就是因为那老头教授懒得管理社团,要是把社团交给别的学生来管,铁定老去烦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社团主席这个光荣又伟大的职务推给了自己的得意门生,而他则每天乐呵乐呵无忧无虑地上上课,开开会,跳广场舞。 邵奇捂着肚子,瞎掰了个理由开溜后,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于恬和陆之延。 男人坐在她的左侧,骨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周围安静得一塌糊涂。 就在于恬认为要说点什么,不能让气氛就这么冷下去的时候,男人突然长臂一伸,拉开两人中间的座椅,眼睫一抬,看了她一眼。 又低又哑的嗓音,悠然划破了这片宁静。 他说:“小孩,坐过来点儿。” 中间空了一个座位,他还帮她把椅子推开了,所以……他是想让她坐过去? 于恬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声音里带了不确定:“你干嘛……” “嗯?”陆之延以为她没听清自己的话,正准备再复述一遍。 她咽了咽口水,温吞吞继续道:“……总喊我小孩啊?真的很奇怪。”也很不适应。 但不可避免的是,他每次这样喊,总在最后一个字,尾音拖长,听起来暧昧又缱绻,缓缓荡进她的耳里,她都像中了蛊一样,心尖涟漪了一片。 “难道,你不是吗?”男人黑漆漆的瞳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大手支着下颚,倾身下来看她,桃花眼带着温柔的色泽,语气有些理所当然。 于恬别开他的视线,迅速反驳:“当然不是啦。我怎么就是了?我是大学生,我已经上大学了,所以……” “嗯,只到我胸口的大学生。” “……” 于恬被噎了一下,显然有些不服。 矮子怎么了? 矮子招你惹你了?! 小学的时候她还挺高的,一米五的个子在班里的女孩堆里总是身高最显眼的那个。可到了初中,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不长个了,那会儿梁汝和于之初也很急,找了不少办法,在饮食上也做了些调整,就是为了让于恬长高一点儿,奈何根本见不到一点儿成效。 到了高中,于恬发现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几乎都比她高了半个头,每次聊天,自己都要特别艰难地仰起脑袋来看她们。 有一天她直接气哭,深深感到这个世界对她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