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咱们去赏赏花吧,花香怡人,也能振奋精神。” …… 正是午间用饭的时候,白蔓芙随意吃了几口糕点便去向裴先生讨教学问。裴先生看到她时,淡淡一笑:“都说学无止境,我只在你身上瞧见了这个道理,初初入学时,你便是随时随地拿着书册来提问的小姑娘,而今一转眼,也是结了学业要成亲的大姑娘了,唯独不变的是这满腹的疑问,难不成到了婆家,你还要回来追问先生疑难吗?” 提到了亲事,白蔓芙羞涩一笑,也有几分感慨:“正因族学几年都是这样过的,充实又有意义,如今问一题,少一题,除非是先生恼了我,厌了我,否则更要用最后的时间,多问问先生,多解一解疑惑。” 裴先生很喜欢这个用功勤奋的小姑娘。说起来也的确令人唏嘘。纵然她有女状元的称誉,只因这个头衔的第一个字,就注定不能和男人一样入仕途,多年来,女子读书总被人看做装模作样惺惺作态,是个花架子,可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些不为仕途不为抱负的姑娘们认真读起书来时,懂得的道理不比男子少,学问见识更不弱于男。 午间的时间不算充裕,白蔓芙不至于完全占用裴先生小憩的时间,问的差不多便告辞离开,刚一转身出了房间,远远地就瞧见沈复抱着书册迎面走来,男学先生休憩之室就在这条走廊的尽头,与女学先生是隔开的,若说女学中勤奋者有白蔓芙,那么男学中沈复应该就算一个了。尚书府家教严格,沈复也是一个勤奋用功为人刚正不阿之人,白蔓芙光是在教舍里,族学的小道上就听人说起过他好多次。 不少女子都好奇他这样光风霁月的男子对着女子用起情意来该是一副什么模样,也想成为被他温柔以待的人。 白蔓芙已经是定了亲,马上就要成亲离开这里的人,懂得也比年纪小的女子更多。那日孟云娴在族学中等人,而沈复匆忙赶来站在门口遥望孟云娴时候的眼神,她都尽收眼底。 或许,她还真知道沈复这样的人用起情来是什么模样呢。 “沈师弟好。” 白蔓芙大大方方与沈复打招呼。 沈复虽然比白蔓芙还大一岁,但因为他入学晚一年,所以依然要叫白蔓芙一声师姐。 他知道白蔓芙自来勤学好问,先生们赞不绝口,所以面对这位师姐的时候也是带了尊敬的。 “这午间休息的时间,沈师弟还不忘记向先生讨教学问,可见勤奋之姿,只是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好,适逢节气交替,若是一味的苦读劳损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沈复愣了一下。 白蔓芙虽然是师姐不错,但是男学与女学甚少有交流,白蔓芙入学这么久,他们也并未有什么交谈,怎么今日一开口就是这般关心? 他自来不喜欢女子主动亲近,加上白蔓芙又是有了亲事的人,现在公然对一个外男嘘寒问暖的,他觉得不妥。 正欲开口时,就听到白蔓芙说:“好比流辉苑里的孟家二姑娘,勤奋归勤奋,这染了病就该好好歇着,否则不止是在折腾自己,也折腾旁人啊。” 沈复一惊:“孟妹妹病了?” …… 刚刚收拾好东西的小厮吴安看到自己家公子脚下带风的跑回来,有点意外:“公子不是去找先生了吗,怎么回来了。” 沈复取下自己的腰牌:“吴安,你带着族学的腰牌与府里的腰牌从正门出去,买一些染了风热适合吃的东西回来,动作快些!” 吴安紧张的问道:“公子,您生病了?染了风热?” 沈复轻咳一声:“是、是有点。” 吴安慌了:“还买什么吃食啊,咱们赶紧请大夫看一看啊,要是让夫人知道您病了,那可是要急死的!” 沈复有点头疼的拉住他:“你、你慌什么。其实也不是我,是一个同窗。既然在同一个族学读书,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难道要等到对方病情加重,过给了身边的人才罢休吗?” 吴安在刚才那一瞬间有点呆愣:“公、公子是要买给别人?” 沈复的表情有些古怪:“嗯,是许书言,他最近病了。” 沈复并不知道,他话音刚落,许书言刚好就从他后面的道上路过,脚下生风步履稳健,神采飞扬的直奔教舍,半分病态都没有。 吴安艰难的干笑:“公子您这么紧张,许家少爷怕是病得很重吧……” 沈复不想和他多说:“让你去买就赶紧去,哪里这么多的话,午间休息结束之前赶回来。” 吴安带着满腹的疑惑出去买东西,等回来的时候,沈复竟然都在门口等着了,这个时候不是下学时间,监学寺大门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