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嫉妒,嫉妒! “是以我想啊,官家啊,你看啊,那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要不你在你原来住的三大王府门口,摆个摊儿,专门收状子?每隔十天半个月的,便让人去收上一收,这样一来啊,不光是百姓有话可说,官家你也耳目清明,岂不是两全齐美?” 那张迷一听,大喊道,“不可。官家乃是一国之君,那些凶案里的死者,家属固然可怜,但是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官家来承担处理。若是有了这个途径,百姓们谁还去寻当地的推官,都直接排着队,等着官家来审案。” 李不白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说完呢,张府尹你也太心急了些。首先,你不了解市井中人,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去报官呢?就算是报官,那也是就近寻差役,没得人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跋山涉水的来开封府告状。” “马学凉惨不惨?惨,可他这么惨,依旧乖乖的听从关县推官的,没有结果,他的选择是什么,是离开伤心之地。我大陈的子民,就是那种不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都能够忍耐的善良人啊。” “就算万一,万一有你说的那个情况出现,尤其是开封城里的百姓,离得近,没事想同官家唠唠嗑。这个时候,就需要我儿李明白在樊楼里弄出来的那个人了。那个负责协调的人。” “将收到的案子分类,若是地方能处理的,地方处理,地方处理的不了的,大理寺刑部处理,大理寺处理不了的,官家来处理。若是有官员不当的,御史台来处理。” “诸君以为何?” 张迷沉思了片刻,“我们开封府行的端坐得正,不怕百姓之口。官家,臣附议。” 下头想要出言质疑的人,一嘴的话堵在了嘴边。 擦!张迷你不会说话不要说啊! 什么叫你行的端坐得正,那我们反对就是行得不端,坐得不正了? 这以后,那个当官的还敢敷衍老百姓啊,他娘的,个个都是御史,都能够直接上达天听啊! 苏中丞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他不敢用力,他怕用力之后,胡子也会秃。 不要怀疑一个秃头的人,对于毛发的深深眷念。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脸,再看看涨红了脸的张迷,还有吊儿郎当的李不白。 官家啊,你找的这两个托也太稚嫩了吧! 一唱一和的,生怕别人不晓得他们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 这等小把戏,也就只能够骗骗下头的那些人了。 高位的几个老狐狸,那心中跟明镜儿似的。 苏中丞说着,看了一眼吕相公,韩三司使,高将军,看了一圈儿,有些哭笑不得……好家伙,这高位的全是铁杆子的受过官家恩惠的,只要他不是太出格,这些人多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果不其然,吕相公开了口,“臣附议。只不过具体细节还有待商议。” 韩三司使也开了口,“设在潜邸好。” 换言之,只要老子不出钱,其他随便你搞。 姜砚之心中松了口气,微微的抬了抬下巴,若是闵惟秀在这里,便会知道他已经得意到尾巴都翘起来了。 “既然卿们都没有异议,那边如此吧,章程内阁出。” 吕相公点了点头。 姜砚之高兴的看向了苏中丞。 苏中丞无奈的点了点头,“臣有事要奏,关于京城地下赌坊一事……” 他虽然想要官家快些成长,但是一口气也吃不成一个胖子,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好在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在姜砚之的身上,看到了君主最重要的宽仁,聪慧以及果决。 他只不过输在,太年轻了。 …… 姜砚之忙政事,一直忙到天擦黑了才回来。 一进屋子,就瞧见闵惟秀坐在床榻上,抱着福星,口里咿咿呀呀的说着话儿。 “福星福星,可想你阿爹了?反正你阿娘是想阿爹了!”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谁想你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