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瞧着那马儿,油光呈亮的,都恨不得上去亲上一口。手底下的那些小崽子们,都说要把马儿当爹一样养着,供着!别说骑马了,恨不得让马骑他!” 成将军也十分高兴,“还别说,当初我得到自己第一匹马的时候,躺在马厩里抱着他睡了三日。后来我阿娘怕我头上长虱子,以后娶不着媳妇,硬是把我从里头揪出来了……” 满屋子的人,都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人吃肉喝酒的好不热闹,等到夜深人静了,方才消停下来。 闵惟秀同姜砚之坐在武国公的营帐之中,喝着醒酒茶,又让安喜把从辽地带来的吃食,切了满满当当的一盘子过来。 “阿爹,如今天气凉了,再过一阵子,就冷了。辽地的皮子好,辽国的公主观音女,送了我好一些,我让安喜在路上,给你缝了个袍子,你到时候记得拿出来穿。” “我手艺不好,只缝了个护膝。你以前膝盖受过伤,可别小心大意了。要拿出来戴。” “辽国牛肉多,我卤了好一些,都做成了肉干,装了满满一袋子。你想喝酒的时候,就拿出来下酒罢。” “马儿什么的,莫要舍不得,我在辽都有两个马场,里头都是些好马。因为都是正经得来的,只要数量不是太多,辽人也不好意思做得太过分了。待小马驹长大了,就着人送来给你。” 武国公点了点头,欣慰的说道,“知了知了,我家惟秀长大了。只不过,这些马,不经过官家的同意,你就这么随意的留在了边关,岂不是让人说嘴?” 姜砚之一听说道正事,忙解释道,“岳父大人,无妨的,这些都是我同惟秀赢来的。而且留下来的,大多数都是寻常的战马。有一些特别名贵的,便会带回东京去,献给我阿爹。” “名声说嘴什么的,我同惟秀都不在乎。总不能我们忙活一阵子,倒是让曹将军那边得了便宜……” 武国公一听,看姜砚之越发的顺眼了。 这个女婿真是找得好啊,看想法多么对他们武国公府的胃口。 名声那都是虚的,得了实惠才是真的啊! 这么好的战马,当然应该在战场发挥作用,牵到开封府去,给小娘子打马球,给那些纨绔子弟耍威风,那实数浪费! 武国公想着,笑眯眯的从闵惟秀手中接过护膝,套在了自己的腿上。 闵惟秀无语的说道,“爹,这天还没有冷下来呢,你戴着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武国公乐呵呵的笑道,“这是阿爹的小惟秀给做啊,阿爹啊,心中暖着呢!” 闵惟秀心窝子都暖了…… 姜砚之眼瞅着这两父女就要不理智的中暑了,说道,“岳父大人,我们去辽地这段时间,京城里可有什么风声?” 武国公一下子正色了,压低声音说道,“你们阿娘,每个月都给我写家书。太子殿下没了,去了法通寺当和尚,你阿娘瞧过他了,人清减了不少,不过瞧着,倒是清明了一些。” 姜砚之心中一声叹息,虽然早在京城的时候,官家就如此说过,但真到了这么一日,心中还是觉得闷闷的。 “那东宫家眷都到哪里去了?”闵惟秀也有些唏嘘,当初如日中天,骄傲不可一世的刘鸾,才过了多少光景,便已经彻底是昨日旧事,要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同刘鸾你坑我,我坑你,不坑死对方不罢休的时光,怕也就只有她自己记得了。 “你阿娘就知道你要问刘鸾的事,官家给封了个平王的爵位,开了个平王府,东宫女眷,全都住到那里去了。只有刘鸾除外,她在太子出家那日,把自己的头发剃光了,也跟着做姑子去了。” “官家感念东宫三千人,只有她一人待太子殿下真心,对外宣称,她主动殉葬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