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微微的点了点头,对着二皇子招了招手。 待二人走到门口,闵惟秀忿忿的拧了姜砚之一把,“你刚才干嘛动手动脚的,我手一抖,把给你二哥的杯子捏破了,还好没有当场裂开,不然的话,还不说我是灾星,天理不容啥的!” 姜砚之疼得龇牙咧嘴的,“怎么会,惟秀就是我的福星啊!嘿嘿……小别胜新婚嘛,我们又是小别,又是新婚。” 闵惟秀挑了挑眉,“我们哪里别了?” 从昨儿个夜里起,跟长一块儿了似的…… 姜砚之双目笑意盈盈,“惟秀同我站着有一尺距离,那就是小别!” 闵惟秀脸一红,“呸,越发的没脸没皮了。” 姜砚之吃吃的笑了起来,一把牵住了闵惟秀的手,朝着太后宫中走去。 远远的就瞧见杜薇站在院子里剪花儿,比起年节时,她好像圆润了不少,连步履都轻快了些。 杜薇眼尖,一瞧见了二人,便笑着迎了上来,“恭喜寿王殿下,恭喜寿王妃。” 她说着,压低声音说道,“官家受伤,太后不悦,有事相询。” 闵惟秀拍了拍她的手,杜薇忙笑道,“之前本想出去给惟秀添妆的,没有去得成,这是我自己个绣的百子千孙被面,还望惟秀莫要嫌弃。” 闵惟秀感激的接了过来,“我手笨,正缺这个,多谢杜娘子。” 夫妻二人进了屋,太后正坐在主座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不停的转动着,听到了脚步声,笑了笑,“砚之同惟秀来了。”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太后行了礼,又奉了茶。 太后赏了一座送子观音,又拉着惟秀的手说道,“你这孩子,我瞧着就是好的,习武之人好,身子壮士好生养,我们姜家子嗣单薄,惟秀可要早日给老姜家开枝散叶。你那祖母的事,我也听说了,这种不贞之人,理当除族,方正纲常,惟秀可别光顾着为她守孝,耽误了……” 耽误了开枝散叶,太后说着,住了嘴,唉,刚才想问题想多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闵惟秀一愣,守孝? 她还给那个老妖婆守孝? 绝对不能够啊! 再说了,她爹也没有说这茬子事儿,武国公府连白幡都没有打。 “惟秀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真是宅心仁厚,怕他们武国公府被骂,自己个跳出来顶锅,真是感天动地的好人。 太后见闵惟秀接茬子快,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唉,我那娘家承恩侯府,你们知晓吧?杜薇的伯父杜海,好几日不见踪影,府上的人暗中查探,也毫无音讯。于是便递了帖子,来求我一寻。” “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同官家说上一句,让高达去查便是。可昨儿个……唉,我怎么好拿这事儿去烦扰官家。正好砚之你来了,可帮去查探一番。虽然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但总归也是姓杜的。” 姜砚之点了点头,应道,“祖母放心,这开封府的地界儿,孙儿熟悉着呢。” 太后叹了口气,“说是五日之前,有一天夜里,去象棚里看戏,便一去不回了。他没有什么实差,成日里吃喝玩乐惯是不成器,不过倒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不知道……我这右眼皮子直跳,怕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是一个人去的,还是同人一道?” 太后想了半天,看向了杜薇,杜薇忙接道,“我伯父他们有一个诗会,平日里都在大骷髅茶馆里相聚,夜里有时候会约着去象棚看杂耍,亦或者是勾栏瓦舍之地饮酒……那诗会一共有六个人,具体都叫什么,我倒是不清楚。” “哦,以前有一次,我听到伯父说起来,说他们中有一位姓李的大官人,还在蔡河附近专门买了一座宅院,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在那里留宿了。” 蔡河?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 之前胖头鱼说的可不就是蔡河么?说不定那河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