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有些唏嘘,“开封府没有人报案吗?”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没有听说有这个案子,等到明日,我再去蔡河边瞧上一瞧,先将人捞起来再说。那个箭兄……” 姜砚之说着,一回头,无语的抱住了头。 只见之前喝喜酒的那些鬼,一个接一个的排着队,那个魏晋兄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文房四宝,正在那里奋笔疾书,一边写还一边嚷嚷道,“不要急不要急,一个个的来登记好,咱们七嘴八舌的,三大王也听不清楚,都写下来了,待他有空,一个个的来查便是。大家伙都死了这么久了,也不差那么一日半日的,等着便是……” 一直闹到了半夜里,这些人才留下狼藉的杯盏而去…… 姜砚之抱着厚厚的册子,在闵惟秀的搀扶之下,回了主院。 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闵惟秀同姜砚之四目相对,看了看屋子里闪着的红蜡烛,这才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办,她现在才想起来,今日乃是洞房花烛之夜…… “惟秀,凉粉你吃不吃?刚刚喝了好些酒,都热出汗来了,吃点凉粉,也舒坦些……” 闵惟秀噗呲一笑,整个人都放松了,那是姜砚之啊,天天同她一道儿的姜砚之啊,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吃!不过还是先给你治治脚吧,总不能明日要我背着你去蔡河吧?” 第四百三十一章 洞房 闵惟秀说着,唤道,“安喜,你拿剪子药酒来!” 在门口候着的安喜一听,忙不迭的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托盘,端着药走了进来,她将那盘子往桌面上一搁,好奇的问道,“小娘,怎地小院里还有客人,我先前过来的时候,瞧见好些人……我怕扰了贵人,没敢抬头,后来想想,总觉得有几分古怪。” 闵惟秀抽了抽嘴角,得亏你没有抬头看,你要是抬了头,还不当场吓得瘫脚手软的…… 闵惟秀想着,看了安喜一眼,逃过一劫啊姑娘! 她接过托盘,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剪开了姜砚之脚上的鞋袜,因为耽搁得太久,已经肿得像是摔了好几回的大猪蹄子了。 “你忍着点,我给你用药酒揉一揉啊,不是我吹,我们老闵家家学渊源,治跌打损伤那是嗷嗷厉害!没有办法,久痛成良医!” 姜砚之有些瑟瑟发抖,你们干啥了,就久痛了…… 闵惟秀有心分散他的注意力,脸上笑眯眯的说道,“我大兄刚开始练武的时候,还没有兵器,我阿爹就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武国公的儿子一定会使狼牙棒!” “有一回,我兄长练功有长进,阿爹一嘚瑟将自己个的狼牙棒往他手中一塞,你猜怎么着?” “啊!”屋子里响起了姜砚之杀猪般的叫声! 守在门口的路丙打了个寒颤,大王啊,你何苦来哉……闵五娘子如此生猛,唉……祝您早日习惯! “不要喊,这才刚开始揉呢!你猜怎么着,我大兄的两只胳膊都脱臼了……这不常练习着,就什么都会了!” 姜砚之疼得脸都绿了,惟秀啊,你能不能不要一边死命的按着我的脚,一边说什么脱臼不脱臼的啊,我感觉下一刻钟,你就得把我的脚扯脱臼了啊! 闵惟秀见姜砚之的脚被揉得晶莹剔透,像是熟透了的葡萄,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一块布条儿,将脚缠好了,“放心吧,等到明日,保证你活蹦乱跳的。我先去沐浴更衣,一会儿再回来。” 姜砚之点了点头,伸长脖子看到闵惟秀走了出去,忙嚷嚷道,“路丙路丙,快些来,本大王也要沐浴更衣,还有,把本大王的秘典搬过来!” 路丙脚下一滑,差点没有摔倒……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空看那些《如何讨娘子欢心》《夫妻间必说的一百句情话》《琴瑟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民间合称为《夫纲不振秘典》。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都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了。 姜砚之偷偷的看了闵惟秀一眼,刚刚沐浴完,她的头发稍儿微微有些湿润,小脸红扑扑的格外好看,去了外衣,那小腰盈盈可握,实在是让人脸红心跳。 闵惟秀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咳了咳,“看什么看,凉粉还没有吃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