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鼓了鼓掌,“故事说得很不错,但这个前提是,赵离是我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走在大街上,随便指着一个人,说,这个人是东阳的人!” 姜砚之摇了摇头,“我是不是随便说的,你心中清楚。这一次打铁花的事,赵离也出现了。你被圈在开封府,不能行动。你出主意,赵离动手。” “你让赵离去害我大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个一心一意待你的阿离呢?” 东阳脸色一变,又低头抿了一口茶。 “你同赵离这个名字,一同出现的第二个案子,是那个美人册的连环杀人案。” “你向来同我大兄形影不离,从来都不参加纨绔的聚会,但是那一次,却是闵惟思一邀约,你就去了。这个案子里,刘国舅唯一的儿子刘封死了,因为你的证词,闵惟思成了嫌疑犯。若是没有我们,闵刘二人必成死敌,不死不休。” 刘国舅只有刘封一个儿子,若是被闵惟思给弄死了,那就是绝人香火之仇,此仇简直不共戴天。 “而那案子里,拿美人册害人的螳螂精,叫赵圆圆。当时我便想过,难不成天下的妖精都要姓赵么?” “刘皇后家中地位稳固,老国丈老谋深算,一早便是退隐江湖的状态,他们家中,最大的问题便是人丁单薄。若是刘封还在,老国丈也不会闹出后面的事情来。你弄出美人册这个事情,就是逼他心急,心急便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东阳摇了摇头,自从听到了阿离这个名字,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 “美人册的案子,前因后果我也很清楚,根本就是刘封姜术陈泊咎由自取,闵二郎逃过一劫,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同我又有何干系?做人又不是下棋,难不成我还可以走一步看三步,预测未来不成?” 姜砚之也不恼,东阳郡王实在是太滑不溜丢的,他没有证据,被质疑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下面说说,你参与得最多的案子,林娘子案。做得多,就错得多,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是太贪心了些,才惹人生疑。” “你一直就知道了吧?雷公藤的事,所以心怀怨愤。林娘子乃是你的同乡,你们同样背井离乡,林娘子仰仗着官家的宠爱,而你靠的是我大兄的关照。你们二人便是天然的盟友。” “林娘子因为服药才有了子嗣,反正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便想要利用这个孩子,为自己搏利。你同林娘子说,会引太子前来,但是你却一个人来了,眼睁睁的看着林娘子死去,然后使了一出苦肉计。” “结果是怎样的,大家都看到了,太子痛恨官家,对你越发的愧疚,而武国公为你强出头,险些犯了欺君大罪。” “你这样利用对你好的人,良心不会痛么?” 东阳郡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若是按照你说的,我因为雷公藤的事情,怨恨太子,那我为什么不按照同林娘子约定好的事情,直接引太子前去,嫁祸他为杀人凶手呢?” “那样的话,岂不是一了百了,何必再费劲心思,折腾出后面的事情来?” 闵惟秀听得火冒三丈的,“跟他哔哔啥,把他交给高将军,让他也说话跟念诗似的!” 姜砚之一想到那个章坪山,顿时破了功,惟秀啊,我在说案子呢,能不逗我笑么? “林娘子的案子,可是三大王你自己审的,现在你又改口说是我的苦肉计,你是在说,自己个之前断案断错了吗?”东阳郡王不明白高达的事是怎么回事,所以并没有笑。 “你当然舍不得害死太子,你还指望着他保护你呢!”闵惟秀气呼呼的说道。 “那既然如此,这次我为何又要借着打铁花的事情,害太子呢?”东阳郡王反问道。 闵惟秀一时语结,谁知道你这个神经病在想什么! 姜砚之按住了闵惟秀,“因为那时候七个人才死了一个,你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如今,已经到了尾盘了。” 东阳郡王拨了拨自己的指甲,他的手指洁白又修长,若是执黑棋,黑白分明,十分的养眼。 “七棵紫荆树,刚刚惟秀砍倒了四棵,明明才在中盘,哪里就如同你说的进入尾声了呢?” 第二百七十九章 善恶 “第二棵紫荆树,便是刘国丈。这个案子,同之前刘封案,还有林娘子案,都是有牵连的。正因为有了前面的两个案子,才让刘国丈改变了立场,转投二皇子,想要拼死一搏。” “当时你利用相熟的徐太医,让他告诉太子妃,说亲蚕宫附近的桑树枝能够治好她母亲的臂疼。太子当日醉酒,不能出宫,太子妃让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