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的事情,都是真的。见没有见面,好查,但是说了什么却查不了。铁蛋已经死了,章坪山若是再自杀,那么太子妃就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那么来了开封府之后,你是不是从铁蛋那里要过一个铁顶针,然后给了他打赏?” 太子妃红了脸,“我自幼就好女红,尤其喜欢顶针,已经收藏了一大盒子了。官家,我并没有霸占百姓的财产,我打赏了他一贯钱,够他买一袋子顶针了……” 太子捂住了脸,你这都是什么爱好啊! “那你有没有给龙灯队的王家兄弟打赏过东宫的龙纹玉佩?”姜砚之又接着问道。 太子妃摇了摇头,“我想出了龙穿花之后,便遣人去南地寻新鲜的龙灯队来,他们来了开封府之后,我的确是打赏过一些东西,但是龙纹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打赏给那些匠人呢?” 太子说着,自觉失言,“我……我并非瞧不起手艺人。” “那今日有没有人跟你说,会进献什么宝物给你?” 太子妃愣了愣,“宝物?应该不是什么宝物吧。” “就是我得到那个顶针的时候,那个人跟我说,希望我帮他一个忙,让我进献两张图纸给官家,到时候就放在小楼上,让我自己取。我想着一个打铁花的,能有什么宝物……” 太子妃说着,又红了脸,“我……我不是瞧不起打铁花的。”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张图纸,“我拿了那两张图,想着趁着大家伙儿看打铁花的时候,找人瞧瞧是不是好东西,若是好东西,再献给官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庆典……” 在场的人,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太子妃有些不自在起来,她该不会说错什么话了吧? 姜砚之心中喟叹,若是官家信了章坪山的话,那么太子妃这番证词,听起来就是狡辩。 他想的没有错,那么明面上能够查的事情,章坪山的证词,都是对得上的。 譬如在乐山,太子妃的确见过他们,她找来了龙灯队,还同王家兄弟有接触;同时她也还单独见过铁蛋,给了他打赏,最后还拿到了火器图纸。 只有龙纹玉佩,除非王家兄弟当真是太子妃心腹,不然的话,她不可能把这东西打赏给他们,只有可能是背后那个人,准备好的,放到王家兄弟那里的。 而章坪山之前提到太子妃说,太子想借白胡子老爷爷献神机……这话,显然也是背后之人告诉他的。 不然的话,他一个打铁花的,如何知道太子最近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姜砚之越是想,越是觉得自己棒棒哒。 此时官家已经仔细的在瞧那火器图了,他越看越是心惊,按照他的经验来看,这图纸应该是真的。 官家皱了皱眉头,“惟秀,你把他下巴接上,问问他,这火器图纸,到底是谁画的?” 闵惟秀点了点头,仔细的看了一下章坪山的嘴,见他并没有含毒,才凉凉的说道,“我劝你不要想着咬舌自尽,不然的话,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活活不下去,死死不了。” 说话间,已经把章坪山的下巴给接上了。 章坪山刚想下狠心咬舌头,突然又发现自己的下巴脱臼了,女侠,你耍着我玩儿呢! 闵惟秀对着官家摇了摇头,“他一心求死。” 官家面色一冷,“这事儿,你同砚之都别管了,交给高达去管吧。” 太子殿下顿了顿,“砚之,大兄多谢你。天色不早了,你先送惟秀回去歇了吧。” 闵惟秀着急了,她听了一晚上的故事,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官家怎么能够卸磨杀驴呢? 闵惟秀还想说话,姜砚之已经拽了拽她的胳膊,“走了,请你吃通宵去。你有啥想问的,问我便是。” 吃通宵?闵惟秀还想问,姜砚之已经拉着她的手,把他拉出门去了。 “咱们审案子不能虎头蛇尾啊!这到底是谁要害太子,都还没有弄清楚呢!就这样放过背后的人?还有火器图纸是谁画的,这个人有大才,若是他还活着,让他接着造震天雷啊!最关键的是,辽人是不是真抢了图纸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