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点了点头。 石二郎咬了咬牙,“那就蒸骨,我阿娘死了都不能登极乐,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够不替她沉冤得雪。” 而镜子里的赵兰也哭了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就算是证明了赵兰是被人杀死的,那么怎么能够证明凶手是老夫人呢?”石二郎说着,连祖母都不愿意叫了。 闵惟秀眼珠子一转,凑到了姜砚之耳边说了几句,姜砚之一听眼前一亮,“不亏是惟秀,同本大王想的一模一样。” …… 是夜,韩国公府。 石老夫人饭后端着茶盏,轻轻的吹了吹,“你媳妇怎么回事?今夜又不来一起用膳,她虽然是郡主,但是也是我们石家的媳妇。” 石志笑了笑,“母亲,韩桑身子娇弱,你又不是不知,今年冬日里落雪早,她便着凉了。她之前一心想要撮合闵家小娘子同二郎,今日一见,那闵五娘子怕是要做三皇子妃了,这不是心中不快。” 石老夫人一脸惋惜:“那真是可惜了,这开封府,哪里找得到比闵五更金贵的小娘子。二郎你真是的……” 石二郎咬了咬嘴唇,走了上前:“祖母,我听闻那闵五娘子凶着呢,孙儿要找个听话孝顺的,以后好孝敬祖母。夜黑天凉,孙儿送您回去吧。” 石老夫人高兴的拍了拍他的手,“说得也是,莫名其妙把你阿爹都叫回来了,这样颐指气使的小娘子,我们也懒得娶回来供着,走罢。” 石二郎扶着石老夫人回了屋,然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屋子里暖哄哄的,炭盆里的碳火明亮,偶尔发出一声清脆的碳裂声。 石老夫人洗漱完毕,换了衫,“青娥,把灯挑暗一些吧,这人年纪大了啊,觉轻。” “好的,阿娘,兰儿给你挑灯。” 那个叫青娥的老婢脚步一滞,僵硬在了原地。 坐在床榻上的老夫人,扶着床沿的手一抖:“青娥,你做甚装神弄鬼。” 青娥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不……不是我说的……” 一声轻笑响起,在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老夫人只觉得汗毛根根竖起。 “阿娘,兰儿来了,兰儿的脖子好疼啊!一躺下,头都掉了……阿娘,你帮我把头缝上呀!” 老夫人一声尖叫。 蹲在屋顶的闵惟秀见状,轻轻一笑,做了亏心事,你还能不怕鬼敲门? 她想着,对着姜砚之着伸了伸手,姜砚之拼命的摇头,闵惟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一个激灵,伸出了手,然后只觉得手上一重,差点儿没有从屋顶上掉下去。 小姑奶奶啊,你忘记我是一个弱鸡了,根本拉不动你啊…… 姜砚之想着,涨红了脸,拼命的拽住了闵惟秀,而闵惟秀已经倒仰了下去。 “阿娘,你是不是把我的头缝反了,你看看我的脸,我的脸不见了……” 屋中的老夫人猛的一看,只见窗外倒挂着一个头,头发长长的,在夜空中随风飘荡,她的脸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清楚五官,真的好像没有脸一样! “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老夫人的嗓子有点干。 青娥已经吓跪了,不停的磕着头,“老夫人,是赵氏回来索命了啊,那声音,我不会听错的,就是赵兰的声音啊!赵兰,赵兰,你不要来找我啊,我都是奉命行事,我不忍心杀你的。” 老夫人强作镇定,“赵兰,你一不能帮我儿升官,二护不住自己的亲儿。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如死了干净。你别怪阿娘狠心勒死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个没用!” 屋顶上的闵惟秀一个鲤鱼打挺,翻了上去,一把搂住了姜砚之的腰跳了下来。 “嘿,你们都听到了吧?” 闵惟秀笑道,一旁的姜砚之揉了揉自己的腰,本大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