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道:“你……你真的什么都愿意给?” “是。” “皇位也愿意?” 玄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位我倒是给得起,但夫人你要不要得起?好心提醒夫人一句,我大哥,不是夫人能够对付的。” 夫人想起了那双银色面具下的眼睛,永远在笑,又永远令人毛骨悚然。夫人的睫羽颤了颤:“谁要你们南疆的皇位了?我是随口一说!我……我可没说你求我,我就答应你,你自己要跪的,不是我逼的!我……我走了!” 玄胤微微颔首。 夫人在孙嬷嬷的搀扶下回了厢房,她不会承认,她害怕那个孩子的倔强,倔强得令人心疼。 厢房的窗子,正好对着玄胤的方向,从窗帘的缝隙中,隐约可以看到那抹跪在廊下的身影,夫人揉了揉心口,听得孙嬷嬷道:“哟,不好,要变天了。” …… 雨水打在屋檐上,叮叮咚咚的,敲醒了宁玥的睡眠,宁玥揉揉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一片冰凉。 “玄胤!” 她坐起身,探出手,四下摸索。 冬梅推门而入:“小姐,您醒了?是不是要如厕?” 宁玥摇头:“不是,玄胤呢?他去哪儿了?是不是一整晚都不在?” 冬梅看向门口,那里,司空朔与容卿正定定地回望着她,听了宁玥的话,朝她微微摇头。 冬梅压下口水,道:“姑爷在书房跟大少爷还有中常侍大人商量你的病情,看怎么样才能治好你。” “是吗?商量多久了?”宁玥追问。 司空朔比了个手势。 冬梅道:“一个时辰了。” 宁玥狐疑地问:“这么久,那他们商量出了什么了吗?” 司空朔眸光一凛,容卿举起手指,写了几个字。 冬梅抿唇:“奴婢送宵夜的时候听到他们说,好像您中的是一种巫术……” 容卿继续写。 冬梅边看边道:“大少爷找到那本书了,三人正在研究,恐怕今晚都要在书房度过了,您先睡吧。” “哦。”宁玥戚戚然地躺下。 待到她睡着,冬梅轻轻地合上了门。 容卿、司空朔彻夜守在门口。 容卿望着厚重的雨帘,问道:“你跟容麟的娘讲了不少重话?” “当然,你应该不会想听。” “我不需要听。”容卿顿了顿,问道:“下次摔杯子,记得找几个赝品,真品太贵了。” 司空朔轻轻一笑:“本座有钱。” “不怕他领会不了你的意思?” “他永远领会不了。”司空朔毫不客气地说道:“也不需要他领会。” “不怕他也失败?” “不会,连本座都搞不定的事,他再失败,玥玥就真的没救了,他就是给人下跪,也不会失败而归。” “你就是逼他下跪求人吧?” 司空朔没承认也没否认:“飓风能折断一棵人爬不上去的参天大树,却吹不断一根被人踩在脚下的杂草,能屈能伸,方是长久之道。他该学着长大了。” 容卿淡淡地说道:“我只要我妹妹平安。” 司空朔端起酒杯,意味深长地道:“我要你妹妹平安,也要我弟弟成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