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象上看,就是来了葵水而已。” “但我家娘娘的葵水是每月月底,不是现在呀,还差十来天呢。” “病因是最难断的,有可能是她最近情绪不稳,刺激了体内某些功能的紊乱;也可能是她服食了过于寒凉或活血的东西;再还有一种可能,她吃了催经的药物。”宁玥掀开棉被,看了看刘贵妃腿下的棉垫子,“而且这量,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夸张嘛。” “可是……也真的很多呀。”秋月低低地说道。 宁玥叹了口气,秋月的心情她理解,刘贵妃是她主子,一旦刘贵妃遭遇不测,她的小命也要香消玉殒,所以才格外谨慎。 考虑到刘贵妃的年纪,与此时晕厥的症状,宁玥还是决定给她施一次针:“你守好,别让人进来打搅我。” “好的!”秋月退了出去。 宁玥打开医药箱,取出金针,以药水消毒,慢慢地扎进了刘贵妃的穴道。 屋外,秋月静静地等候着,但凡有下人路过,她都使眼色,让人避开,渐渐的,这一块,没什么人走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暮色四合的天际,隐隐升上一轮明月。 一道黑色身影,自廊下无声地走来。 秋月紧张地揉着腰间的穗子,没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地朝自己靠来。 突然,她看到了地上的暗影,皱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走开。 对方却拿着一方帕子,无声地捂住了她口鼻。 她双眸倏的瞪大,挣扎了几下,那人纹丝不动,她身子一僵,没了意识。 那人将秋月轻轻地放到地上,紧接着,推开了房门。 宁玥道:“不是叫你别打搅我吗?就快好了,你先去准备热水吧,等会儿给贵妃娘娘擦身。” 身后没有动静,暗影投射在刘贵妃的床上,越来越大。 宁玥眉心一跳:“谁?” 转过头,迎接她的,却是一方涂了蒙汗药的帕子…… …… 宁玥不见了。 冬梅哭着冲进了南疆王的院子,侍卫见她如此莽撞,拔了剑便要砍她,幸而小德子从旁过路:“刀下留人!” 冬梅扑过去,揪住小德子的衣襟:“德公公,我家姑爷在不在?快告诉他,小姐不见了!” 她去约定的吊脚楼通知司空朔回来,走到半路,心口一阵阵地发慌,便又折回去,被告知宁玥去了刘贵妃的住所,她忙不跌地前往那边,结果看到秋月昏死在廊下,房中刘贵妃的身上还扎着针,可她家小姐……不见了! …… 疼,好疼,谁在扎她? 宁玥慢悠悠地从昏睡中疼醒,一睁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块大石床上,侧躺着,手脚都戴上了镣铐,她刚刚一直昏睡,铁链压到了肚子,已经压出了串凹痕。 她吓得挪了挪身子,把铁链从肚子上抖下来,可是这一挪,后背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她猛地扭过了头,就见一个黑袍人,不知是男是女,正拿着一根针、一碟金粉,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地刺着。 “你是谁?你到底在对我做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 宁玥挣扎着,想要把手脚从镣铐中取出来,但镣铐太紧,如钳子一般,死死地钳着她。 娇嫩的肌肤被磨破,流出猩红的血来。 后背的疼痛,依旧在传来。 她停止了挣扎,绝望而无助地问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把我怎么样?你说话呀——” “蝴蝶,蝴蝶……”那人低低地呢喃着,声音低沉,也分不清男女。 但宁玥听懂了她说的字——蝴蝶。 难道……他(她)是想在她后背刺一个蝴蝶吗? 瞧他手中的金粉,分明是一只金色的蝴蝶。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给我刺这个东西?我不要!我不要——”宁玥嘶吼着,肚子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痛。 那人豪不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