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我来了。”男子推开门,走向床上的女子。 女子青丝散开,缠绕在肩头,衬得一身苍白的肌肤越发没有血色,却更令她美如西子,我见犹怜。她应该是睡着了,没听到男子叫她。 男子赶忙放轻了脚步,慢慢地坐在床头,探出手来,摸了摸她脸蛋,摸着摸着,手顺着她脸蛋下滑,摸到了她娇嫩的胸口。他一向很怜香惜玉,但不能做,摸摸也是好的。就在他即将摸到她柔然的时候,指尖突然一麻,像被什么给蜇了一下! 他赶忙抽回手,就见右手的食指果真破了个口子,但没流血,他没放在心上,掀开蒹葭的被子,打算把蒹葭身上的虫子摘出来,免得它咬坏蒹葭了。 谁料就在他即将扯开蒹葭衣裳的时候,蒹葭突然睁开眼,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地上!他想跳起给对方一脚,却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力气,无法动弹! “你……你不是蒹葭?”他与蒹葭睡过很多次了,他相信,蒹葭绝对不会武功! 皇甫燕点亮了房里的灯,灯光映在她脸上,苍白的反射着昏黄的光,这是一张与蒹葭有着三两分相似的脸,却远比蒹葭美丽,如果说蒹葭是一片朝霞,她就是整个绚烂的天空。 男子哪怕身陷囹圄,却也实实在在被眼前的美色惊艳了。 皇甫燕冷笑,她是没大帅能打仗,但谁说夺下云州一定要靠打的?皇甫燕一剑抵住了他的脖子:“苏统领,别来无恙。” 光线明亮的卧房,马援无力地趴在地上,他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然而他依旧没从那种混沌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他努力地睁眼,哪怕是一条细小的缝隙也好。 可惜,他睁不开。 但他能感觉到,房间里有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少年蹲在马援身边,皱着小眉头戳了戳马援的脑袋,对轮椅上的男子道:“就是这家伙要刺杀你?” 容卿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眉心微微一蹙:“他可能……杀错了人?” “啊?”少年不解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他想杀谁?” “不知道。”容卿摇了摇头,“他掀开帘子朝我刺过来,但是刺到一半又突然愣住了,他的表情很惊诧。像……”容卿的眸光动了动,“像认识我似的。” “所以你就把他刺晕了,打算带回来审问一番?”少年摸了摸下巴,“不过这家伙是不是睡得太久了?你到底用了多少剂量?”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一根针而已。” 少年哼着不说话了,谁知道容卿的医术厉害,却不知他毒术更绝,南疆蛊毒牛吧,但那些虫子看到它全都跟看到克星似的,哗啦啦地逃。他的一根针,基本能迷晕一头大象。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又道:“他是那个小母夜叉的贴身护卫吧?你抓了她的人,不怕她来找你麻烦?” 那丫头武功菜得要死,缠人的本事却是一流,每次都把能把人烦死。 果然,他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了皇甫珊的河东狮吼:“容卿!是不是你抓了袁术?赶紧给我把袁术交出来!不然我把你的菩提树砍了!你听见没有?把姑奶奶的人交出来!” 在皇宫,敢这么跟容卿说话的,也只有这个小母夜叉了。别人都怕容卿怕得要死,偏她二愣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亏得容卿心宽,不与她计较,不然,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少年无语地皱了皱眉:“要把她赶走不?” 容卿定定地看了马援一眼:“算了,把这个人还给她吧。” 少年耸耸肩,蹲下身去抱马援,马援却不知突然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容卿的脚踝,抓得死死的,如溺水时,抓好组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容卿是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少年忙去扯他的手,但他如何扯得动?这是父亲想要握住儿子的手。 少年气坏了,明明还昏迷着,全身都软得像只虾,怎么手上这么大劲儿? “放手!放手听到没?不放我不客气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