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那双手就废了。” 宁玥没动。 掌柜又道:“我刚来的时候,你曾经对我说,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根本,不论善恶、不论老幼、不论富贵贫贱,哪怕是一个明日要上断头台的人,今天也同样有要求看诊的权利。东家,那个等待救治的人不是你丈夫,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伤患。” 宁玥最终还是去了。 玄胤见到她,满脸都是笑容,哪儿像个被烧伤了双手的患者? “就知道你心疼我。” 宁玥没理他,净了手,拿起消过毒的镊子,以纱布托住他的手,开始为他清理。她不是真的没有经验,前世在军营,大夫不够,她帮着处理过一些伤势,但与科班出身的陈大夫相比,她显然弱了太多。 这个过程应该是挺痛苦的,她想,不过玄胤一直看着她傻笑,又让她觉得也许这个人天生不知道疼痛吧。 处理完伤势,宁玥端着托盘站起身。 玄胤用裹着纱布的手拉住了宁玥:“玥玥,说句话可以吗?” 宁玥面无表情拂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玄胤望着她消失不见的背影,眸光慢慢地暗了下来。随后,他脚步一转,去往了回春堂附近的小胡同,那里,冬八已经押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在等他了。男子约莫而二十七八岁,长得周周正正的,气质也十分光明磊落,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溜进回春堂的账房,防了一把大火! 玄胤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地上,他惨叫一声,想要站起来,玄胤又一脚踩上了他肩膀,不,确切的说,是踩碎了他肩膀。 “啊——”他疼得面容扭曲,眼泪呼啦啦地冒了出来,“饶命……饶命……” 玄胤的脸上,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痞气,冰冷得像个地狱的修罗,没因他的痛苦与求饶而闪现一丁点的动容,反而,慢悠悠地以脚尖在他碎裂的骨头上碾了碾。玄胤的力道把握得很好,能把男子疼得痛不欲生,却又不至于晕过去:“说,谁派你到回春堂纵火的?” 男子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敢说。 玄胤的唇瓣扯出一丝冷意,右脚顺着他肩胛,一寸寸地踩了下去,整条胳膊的骨头全都被踩碎了:“谁派你到回春堂纵火的?” “我……我……啊——” 玄胤耐心不好,他说话太慢,玄胤的脚已经猜到了腿骨上,腿骨也碎了。 “我说!我说!”这种疼痛,绝不是一个青年流氓能够承受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一个……一个个子很高、身材很魁梧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名字,他……他很有钱……他给了一百两黄金,让我悄悄地潜入回春堂的小账房,藏好火油,只等回春堂的东家什么时候去了,就一把火烧死她!” “原来是提起藏好的,难怪这么突然!”冬八往他脸上踹了一脚,“狗东西!连我家夫人也敢害!真是活腻了!” 夫、夫人? 那这个男的是……是…… 玄胤冷冷地看着他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不记得?” “我没看清,天很黑,他戴着斗篷,我只知道,听他口音,不像京城人!像是……”男子想了想,“像北城一带的!我以前在北城贩卖过皮革!听得出北城口音,是的,他那就是当地的口音!” 身材魁梧的男子,北城口音,有钱。 符合这三项条件的,又与宁玥有瓜葛的人,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 男子的眸光扫过玄胤手指上的纱布:“对了,他的手也受伤了!他也缠了纱布,但他缠的不是手指,是手掌。至于是哪只手,我不记得了……” 身材魁梧的男子,北城口音,有钱,手上缠着纱布。 符合这些条件不正是他的好三叔吗? “胤郡王,我发誓……我知道的全都毫无保留地说了,求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绕了我这一次吧!”男子泪水涟涟地求饶。 “绕你?”玄胤冷冷地笑了。 紫云轩,三老爷、尤氏、琴儿正在吃晚饭。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