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罗管事,帮马姨娘办事的感觉还好么?” 好个屁啊?快被你的侍卫打死了…… 罗管事欲哭无泪。 宁玥呵了一声,指尖轻轻扯开丝帕的一角,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和你女儿,差点害我被王妃误会,这笔帐,我怎么找你们讨回来比较好呢?” 罗管事的脸色遽然浮现起一丝恐惧,竭力说,不,吼道:“四夫人开恩啦!这件事与玉珠没有关系!玉珠不知情的!是我!是我告诉她,等你起夜的时候,就把你的丫鬟引出来!她以为我要对付的是个丫鬟而已,她要是知道我想进去偷小樱小姐,肯定会制止我的!四夫人你相信我,玉珠对四爷、对您、对王府,是衷心的!” “我管她衷心不衷心,反正我也猜不着。”宁玥一句话,浇得罗管事的心凉了大半,“再说了,她如果真的对我衷心,就不会去谋害我的丫鬟,丫鬟怎么了?丫鬟就不是人?我马宁玥的人,从来只能自己惩罚,旁人若是敢动……” 后面的话,她没讲完,可罗管事已然听出了那种咬牙切齿的味道,心中一阵打鼓,这个看似绵软的四夫人,竟比铁板还硬上三分!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居然觉得她比马宁溪好对付…… 冬梅与耿中直默默地守在一旁,却都为那句“丫鬟怎么来了?丫鬟就不是人?”动容不已。 其实早在昨天,小姐就猜出了宁溪会声东击西,利用玉珠吸引小姐的注意力,所以,只派了秋香盯着玉珠,秋香笨,盯梢人容易被发现,这却正好让对方以为小姐上当了,却不知,真正将声东击西玩到炉火纯青的是小姐。小姐派她来找耿中直,暗中注意罗管事,尤其防着罗管事把什么东西运出府。昨晚罗管事的确溜进了房中,却还没摸到小樱的胳膊,就被尾随而来的耿中直捉了现行。 他们以为小姐只是脑子灵光,没想到,胸襟也与旁人不一样。 在别人眼中,他们是奴才,而在小姐眼中,他们是人。 宁玥满心计量着怎么权衡眼下的局势,没在意自己在冬梅与耿中直心中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看向面色惨白的罗管事,丢了一把匕首给他:“你和你女儿的命,选一条吧!” 罗管事颤颤巍巍地握紧了匕首,眼圈发红,半晌无言,直到宁玥失去了耐心,准备起身,才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是不是奴才……了结了自己……四夫人……就原谅玉珠?” “那可不一定。”宁玥摸了摸指甲,觉得它们苍白了些,染些豆蔻可能会更好看。 罗管事见自己性命攸关了,四夫人还有闲工夫观赏自己的指甲,一颗心,越发七上八下起来:“夫人……您……您究竟怎样才肯放过奴才?” “马宁溪让你把小樱偷到哪里去?” 罗管事吞了吞口水道:“具体去哪儿她没说,只是告诉奴才,在王府后门一直走的第三个胡同右拐,会有人接应奴才。” “还有呢?”宁玥语气清冽地问。 “没了,她只说,把小樱小姐给他们就好。” “罗管事,撒谎可是不对的。” “奴才没撒谎。” “但你也没讲出全部的真相!说!与你接头的,都是些什么人?” 配合着宁玥的怒火,耿中直狠狠地往罗管事肚子里补了一脚。 罗管事的内脏险些被踹得移位,痛苦地趴在地上,冷汗直冒道:“是……是两个……太监。” 太监? 司空朔! 果然又是你! 前世的宁溪,就是帮你偷了小樱,这辈子又来? 要不是自己经历过一次你的手段,只怕也得被你们两个给蒙混过关了! 尼姑庵的贵人,这么说,也是你了。 就说嘛,以宁溪那种智商,怎么可能爬得了玄昭的床?酒水,迷药,狍子,每一件,都是你司空朔的手笔吧! 看着陷入沉思,露出死亡微笑的宁玥,罗管事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这真的是那个年纪比玉珠还小的新夫人吗?怎么比王爷更令他感到恐怖呢? 宁玥差不多想明白了,便也不觉得多么神秘了,左不过是前世的m.DAmINGpUMP.CoM